为了避免和他继续聊下去,童言一点头准备离开。
那人道:“其实我认识这个画者,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可以……”
童言确然想要,因犹豫着问道:“我是有心要……不过,如果很贵……”
那人掏出手机,道:“放心,不会很贵。”
将手机递给童言,“留个联系方式。
我好联络你。”
童言依言留下电话,那人咧嘴一笑,牙齿很白,“那就这样。
回见。”
一转身,两步去了。
故事很老套。
祁仲北并不认识那个画者。
托朋友,费工夫,花了大价钱为童言买下那幅画。
又用低价卖给童言。
追童言追到意大利,往年在伟业存下的假期,大半耗在那里。
祁仲北不可能是什么梦幻白马王子,现实条件好的男人都被女人宠坏了。
童言对他致命的吸引力,起源于童言不爱他。
随手想采撷的野玫瑰,费了一番功夫后变成了心头的熊熊烈焰,反把自己给困住了。
祁仲北索性弃甲投降,收心当起好男人来。
这一角色越扮越演越认真,入戏太深不能抽离。
童言答应求婚的那天,祁仲北告诉童言,第一次看见她,她穿着一身红裙,就像一团火焰。
为她唱起《冬天里的一把火》,爵士的调调,牵着她的手在楼顶跳waltz。
祁仲北一身henrypoole高定,西装革履,童言穿着白t牛仔裤,被他带地在风中乱转。
童言大约是有些昏了。
这个刮了胡子的男人长得剑眉星目,是一百个女孩子里九十八个都喜欢的调调。
学识渊博,善于聆听,总能给童言恰如其分的安抚。
在祁仲北构建的世界里面,一切都是有条不紊,安分守己的。
童言害怕变化,性子里潜藏着疯狂因子在祁仲北身上得到了抑制。
他就是那个,可以将她变为普通人的人。
如果说,迷轻是她的毒药,那么祁仲北就是她的解药。
时间转瞬到了瓦岗开学之际。
彼得堡仍旧没有迷轻的消息。
校方给童言打了两次电话,童言都推说尽快,然后终于也就不再有下文。
童言确定迷轻是放弃了梦想,自责气愤交加之下,到酒吧买醉。
童言的母亲香取水上有酗酒的习惯,童言不知道自己是否有些遗传。
有时感到自己像是一根橡皮筋,绷到极致的时候,只有酒精能挽救自己半个晚上。
本地的酒吧童言一无所知,没什么固定选择,都是在酒吧街胡乱挑一个顺眼的就钻进去。
看着舞池灯光闪动,世界忽明忽灭,童言猫在角落疯狂灌醉自己。
男人们像嗅见鱼腥的猫,“美女,一个人吗?”
“美人,一起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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