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丑了。”
他说。
“哪里丑了?”
我没好气地瞪他,“这个暖炉粉粉嫩嫩的,看着多喜庆啊。
而且我还专门用这条绣了猫的手帕包了一下,这么乖巧讨喜……”
“这只猫是你绣的吧?”
他突然瞅着那帕子上的猫问。
“对啊。
我照着小雪的样子绣的。”
我将那块帕子拎出来,抖开,“怎么样?是不是绣得很逼真?”
李承鄞咳了一声,缓缓道:“不如,你去问问小雪?”
“小雪啊,它可喜欢这一块手帕了,每次都要抓着玩,应该是觉得我绣得好的缘故吧。”
我笑着道。
“是吗?”
李承鄞不以为然地将那块手帕拎在手里,“你没说它是猫之前,我以为它是一头猪。”
“你才是猪。”
我绷着脸说。
“我要是猪,那你不也是猪了?”
他突然笑一声,将我的猫手帕往袖子里一收,就大步向前了。
我那个气啊!
“喂!
还收走它做什么?我没说要送给你呀。”
我小跑着跟上去,边跑边气呼呼地道。
“不送给我,你要送给谁?”
“我为什么非得送人?我就不能自己用吗?”
我要是有胡子,这会儿准对着他吹胡子瞪眼。
“那你自己再绣一块吧。”
“李承鄞!”
我简直要被他给气死了。
看我气呼呼的,他似乎反倒心情好了,叫时恩给他备早膳去了,还叫永娘把小雪抱来,他就站在树下用一团线逗猫玩。
我知道我那帕子绣得不够好,原想着要回来再另外绣一块给他,但他死活不还回来,我姑且也就作罢了。
中原人绣花跟西州不一样,我以前都是用很大的针头,到了这边却要用小针头,特别容易戳到手,我的指头就被扎了好几下,可疼了。
李承鄞逗了一会儿猫,便抱起小雪,挤到我坐着的秋千上,秋千突然晃动起来,我被吓了一跳,差点栽下去。
我抡起拳头要揍人,他却将小雪举到我的拳头前面,小雪不怕我,竟还伸出爪子抓了抓我的拳头,有点痒痒的感觉。
我愣住了,李承鄞则哈哈大笑起来。
他的笑声仿佛能感染人一样,我原本因为他彻夜未归的事忧心不已,好几次想问他究竟出了什么事,但听他这样毫无忧虑地笑,觉得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心情便跟着好了一些。
接着一整天,李承鄞都没再离开东宫,先是拉着我补眠,又自告奋勇地教我看账本、学珠算、使算盘……我平日里看到数字就头疼,他教了一番之后,七窍总算通了三窍,勉强能看得懂基本的账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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