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前行礼转达过问老太太的问候,并且让半夏将礼物交给老太太身边儿的碧菡,这才垂首站在一旁等着下文。
老太太漫不经心翻着手里的纸牌,半晌才说:“亲家太太身子还好吗?”
“回老太太的话,大夫说只是偶感风寒,怕是昨晚在宫内吃了几杯酒,而后吹风着凉所致,外祖母毕竟年纪大了,稍有不当心便容易生出病痛。”
苏礼躬身答道。
苏祺一副天真浪漫的模样道:“孙女早就说了,文老太太定然是身子无事,不然四姐姐哪里会有心思出去逛街,还不仅去买了吃食药材,又在兵刃铺子呆了大半个时辰呢!”
“七妹妹倒是清楚得很啊!”
苏礼心里咬牙,面上却还挂着笑地说。
“不过是我今日打发丫头出去买东西,她正巧看见四姐姐罢了。
“苏祺般垂下眼帘,随手丢出一张牌,随后装作惊讶地捂着嘴道:”
哎呀,我出错牌了,老太太行行好,容孙女换一张吧!
“老太太原本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听了这话才抬起眼皮朝榻上的牌面瞧去,问身后的碧菡道:”
咱们这可是又赢了?“碧菡笑着道:”
可不是又赢了嘛!
“边说边用手压住那张牌道:”
七姑娘可不恩那个赖账,牌都丢出来哪里有拿回去的道理。
““碧菡姐姐,你都不心疼心疼我,也不看这一下午,我都输进去了多少,再输下去,可是连明日的饭都吃不起了。”
苏祺娇声不依道。
“瞧瞧这个耍赖的模样!”
老太太将手中的牌一丢,“罢了罢了,最后一把就饶过你。”
“多谢老祖宗疼我。”
苏祺抬手收拾榻上的牌,笑着说,“老祖宗的手气可真是好的没话说。”
二人一唱一和,就将苏礼晾在旁边没人理睬,苏礼无奈也只得等着,又过了大半晌,才听到老太太问:“刚才老七说什么来着?老四,你去探病怎么还探到兵刃铺子去了?”
“回祖母的话,孙女在外祖母家听说,宝剑阳气重,可以镇宅辟邪,并且有压惊定魂的效用,最适合挂在居室中,可以保家宅平安,人身康健。
所以特意叫上哥哥陪我去逛兵刃铺子,打算买两把送给祖母和外祖母,谁知哥哥说铺子里卖的都是些练武用的俗物,连他都瞧不上眼,更别说是送给长辈了。
不过最后还是他有办法,带我去了个认识的掌柜店里,定做了两把,连上头的花纹都是哥哥和我一起绘制的。
虽说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不过是我们作晚辈的一点心意罢了,只盼长辈都康健福长。”
她说罢将荷包里的单子递上去给老太太瞧,“这儿是花样和订货单子,请祖母过目。”
老太太微微摆手道:“我就是这么一问,你不用这般拘束,老七跟我说的时候,我不过是怕你一个女孩儿家,去那种地方太不安全,既然是祈儿陪着的,那我便放心了。
你们能有这份心思,也足见你们的孝顺。”
苏礼见火候差不多,便上前两步低声道:“祖母,哥哥在兵刃铺子,遇到了学里的同年沈公子,据他说家中叔叔在宫内是御前禁卫,昨日刚好当值……”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而且声音极低,就只见老太太一反刚才的昏沉模样,猛地抬眼看她,眼中闪过一丝犀利,对着她的神色瞧了许久,便扬声道,“行了,你们陪我顽了一下午,估计都乏了,各自散了吧!
礼儿留下陪我说说话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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