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简收起了笑容,冷冷的望着陆朗。
他踏上梯子桥,昂起头望着陆朗冷笑道:“歹毒?噢!
是,我是歹毒!
陆朗,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在你的吕宋呆着?你为什么要到处乱跑!
你自己扪心自问,你是来救我的吗?你难道不是——”
“傅行简,”
段慕鸿轻声说。
她拨开挡在前面的陆朗,皱着眉头走到了傅行简面前。
低头望着还站在梯子上的傅行简。
她忽然笑了笑道:“傅行简,你就那么希望我们回不去吗?”
傅行简不说话,他仰起头一言不发的望着段慕鸿。
他们中间隔着梯子的几个台阶,可傅行简却觉得他们的心隔了千山万水。
他还在桃花源里不愿醒来,可她已经挥手拜别,一只脚踏进红尘中去了。
段慕鸿认命般的点点头,似乎对傅行简的拒而不答早有预料。
她弯下腰,把嘴巴凑到傅行简的耳边耳语道:”
傅行简,我再问你一次,我的铺子是不是你烧的?“她的手好像蛇一样,软软的缠上了傅行简的肩膀。
傅行简侧眼,看见了那只放在他肩头的手。
多好的一只手。
多好的一个人,可他怎么都搞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非要从桃花源里回到红尘中去,去做那俗不可耐的武陵人?“我还是那句话,就是我烧的。”
他说。
“而且我一点儿也不后悔。”
手在他的肩头收紧了,指甲扣的他肩膀发疼。
手的主人似乎快要脱力,他觉察到那微妙的力量倾斜,也许她快要晕倒了,她会倾倒在他身上吗?那他会接住她,就像十多年前她在树下接住她那样。
他愿意的,他真的愿意的。
因为他能感受到她心里的痛苦,原来她还会因为他而痛苦,那就说明她对他········那就说明她对他·········傅行简反悔了,他不想再一次陷入同段慕鸿无穷无尽的斗气中。
他想跟她好好谈谈。”
雁希,其实我——”
可他那句耳语最终也没能说出来,因为段慕鸿猛地一把推开了他。
他人在梯子上站不稳,登时便一个趔趄掉进了齐腰深的海水里。
海水一下子涌进他的衣袍内,把他的衣服泡的鼓胀起来,沉重又茫然。
水底的乱石块好硬好粗糙,膈的他皮肉发痛,眼底发酸,脑袋里全是轰隆隆的嘶鸣,好像他浑身上下的五脏六腑头脑十二经,在跌落的一霎那集体给他判了死刑。
他眼看着段慕鸿飞快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那冷傲的,刻薄的,不留情面的段朝奉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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