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不认罪?”
主座上,傅延如同没有生命的傀儡,一遍遍地逼问着傅清。
阴冷的空气,这时候如同长在了骨头上,缓慢地爬着,瓦解人的意志。
那人憋着自己的兴奋,装作不满地看向秦舟,好像还嫌他受的刑罚太清。
秦舟心中惴惴,忽而想到手心的符咒。
君任说,只要他划破掌心,就能赶到他身边。
保命的东西,用不用?秦舟微微皱眉:“有声音。”
“不要狡辩!”
那修士生怕他再说出什么话,大声吼道。
秦舟的脑袋都被震得嗡嗡响,却坚持道:“真的有声音。”
他看向傅延,却意外地在这张如同死人的脸上看到了一丝惊疑。
“确实有。”
傅延察觉到他的视线,淡淡道。
丝丝缕缕的,仿佛在“敲门”
。
傅延微微挥手。
下一刻,那声音停止。
秦舟的面前出现了一个脸色堪比傅延的黑衣人。
这人一出现,原本愤慨的黄衣修士,瞬间腿软地坐在了地上。
那人朝着秦舟道:“跟我走一趟,宫主找你。”
宫主?秦舟还没反应过来,却听主座上的傅延喝道:“他是我的犯人。”
黑衣人头也不回道:“他是宫主的炉鼎。”
作者有话要说:君渐书:暗搓搓把师尊接到身边(并做些小动作)炉鼎(十一)傅延从主座上站起来,似是想反驳。
黑衣人理也不理他,抓住秦舟便要走。
傅延:“我还没审完,有什么事带我一同去。”
“宫主不需要你。”
黑衣人淡淡道,“等到需要时,自然会召你去。”
言下之意是,你多管闲事了。
可真伤人啊。
秦舟偷瞄了一眼傅延,觉得那张万年不变的僵尸脸,忽然有点幽怨又可怜。
不过没他可怜。
他宁愿留下来跟傅延打一整天的嘴炮,也不想去见君渐书。
鬼知道他这一去还能不能再回来,他还有个啾啾要养。
说到啾啾,这小东西在传送阵中就和他分开,现在也不知道在哪。
秦舟看了看黑衣人,问了句:“走之前我能问问我的麻雀去哪了吗?”
黑衣人:“……”
这时候还有心情问这个?更毛骨悚然的是,宫主竟然猜到了他会问这个,还给他准备了回答。
搞不懂搞不懂。
黑衣人道:“在宫主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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