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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也是因他非要留许三七在沈家别院,才叫许三七在屋内听见了那么一番话。
“我觉得我已经好了。”
许三七把胳膊从被褥里笔直地伸出来晃了晃,哄她:“你帮我披好衣裳,就能回家了。”
其实不然,她脸色还是苍白的,握着她的手还有些抖。
木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而又改了主意,将脸埋进掌心里,闷声道:
“罢了,后日,至多后日,我来接你回家。”
......
许三七在沈家别院住了两日,而后如愿以偿地被木兰接回了家,城中之事已然尘埃落定,但山潜还是照旧每日跟着她。
沈更常来铺子上找她,有时是在后厨和小枣一块儿洗碗,有时是跟着她下地。
半月后,许三七收到了一封自摇光来的信笺,信函上是与木簪如出一辙的纹路,她没看,收进了小枣的矮木箱里。
天璇来的难民被府衙安排了城外开荒的活儿,给得月钱不少,许三七看准了商机,拉着沈小六一道打算做盒饭的生意。
来谈价钱的是个天璇商人,他替家乡的人出面和许三七签契,彼时许三七正在铺面上算账,北城商会的人也想在她这定下一批吃食,以供停留在此的商队堂食。
算盘珠子拨弄得没停,签完契书,许三七已经口干舌燥得提不起劲儿了。
晚照钻过窗棂,她搬了个马扎在门前坐着,有人在半缕桑榆中提着鱼篓走近。
不出预料,篓中空空如也。
“沈大公子,无饵而钓?”
她调侃。
除去初见那一回,许三七再没见他钓上来过鱼了。
青年在她身前蹲下,应过一声后牵着她手低低地笑:
“是,姑娘可怜可怜在下。”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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