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耳恭听。”
攸宁目光悠远,“有一种常见的给人自尽的毒,每日在膳食中用一点点,持之以恒,便会使得人如顾文季一般病倒在床,行动不便,俨然活死人。
“太医、大夫不论是否见过前例,出于种种顾虑,只能说是治不好的奇症。
“尊夫人的双亲通些药理,常有琢磨古方偏方的闲情。”
顾泽瞳孔骤然一缩,嗫嚅道:“你是说——”
“说个方子而已,”
攸宁嫣然一笑,“说一些世人对令公子全无所知的事。”
顾泽急切地问:“他……不,他与你是何时察觉出了端倪?”
“从他诚心教我经商之道的时候,我提醒了他几句。”
攸宁如实道,“奇的是,他早就知晓了,也已抓了人证,但应该是真活得腻烦了,没有亲自追究的意思。
“我曾说,他要是同意和离,我可以替他出面。
“他说不用,横竖也治不好,他没多少日子了,不妨让我用人证做保命符,就算离了顾家人单势孤,也会得到您的尽心照拂。”
顾泽喉间狠狠一哽,说不出话。
唐攸宁一些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此刻终于有了答案。
怪不得她有恃无恐,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的亲生儿子,宁可帮助亏欠的女子,也不肯再给他点滴父子情分,连抱怨指责也不肯说。
他如何让儿子对自己心凉失望到了这地步?
一时间百感交集,心念数转,险些让他苍老十岁。
良久,他才终于哑声问道:“那么,你到底作何打算?为他报仇雪恨,还是要我自此对你言听计从?”
“大人言重了,一切全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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