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顾泽明白,她为何明里暗里地想法子赚钱。
安置那样的人手,怕是少不了一掷千金的时候。
他问道:“那么,让我看的用意是——”
“您给您的亲信盼头,捎带着帮我整治齐家。”
唐攸宁道,“拔出萝卜带出泥,从齐家入手,能揪出一些与之狼狈为奸亦或上行下效的官员,稍稍为朝廷整顿一下不正之风。
您是否出面顺势立一功,在于您的取舍。”
顾泽沉思良久,目光深沉地审视着她,“暂且抛开你与齐夫人的渊源,给我的好处是不是太多了些?还有什么?”
她会那么好心?鬼才信。
“大人睿智。”
唐攸宁笑微微的,“还有您岳父、舅兄。
横竖他们夏家已经官至末流,倒不如痛快些,离开官场。”
顾泽蹙眉。
“离开官场,并不是只有获罪一条路。”
唐攸宁语声如和风细雨,“您可以请夏家父子主动辞官,接他们回到京城,好生安置——这么多年,要说您不知道他们的软肋,我可不信。
而只有等夏家的人回京城来,我才会告诉您,手中的把柄是什么。”
“若是不然——”
唐攸宁嫣然一笑,“不敢说您前程尽毁,起码连降三级。
文官熬资历的苦,您最清楚。
或者,您可以赌我只是危言耸听。”
顾泽望着她清雅出尘的容颜,有一刻怀疑她只是在孩子气的恶作剧,再想想卧病在床的继室、她离开前后的做派,才打消了那份疑虑。
他告诉自己要时刻记得,这人在外的绰号是笑面虎,就是个说什么事都能笑靥如花的人。
唐攸宁翻了翻筱鹤送来的四份口供,选出一份,适时地递给顾泽,“沧州的事,您可以查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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