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儿五雷轰顶的感觉,不说话似乎不成,又不知说什么才妥当。
攸宁百上加斤:“这世道对女子很是不公,相同的事情,男子做了,便是风流;女子做了,便是该死。
单说那些事,我真不觉得怎样,半斤八两,对不对?
“我只是不明白,你跟我三嫂这样的人来往做什么?
“人家摆明了是借着交好的名头,百般探究你的私密之事。
“到这上下,她不过是想利用你给我难堪,帮她跟我打擂台,你居然就让她如了愿。”
语毕,很惋惜地摇了摇头。
到这会儿,于太太已经完全相信攸宁的话,把个三夫人在心里凌迟了一遍,随后咬了咬牙,行礼改为跪倒,“还请夫人饶命,帮我遮掩此事……”
这话说着是真没底气,却又不得不说。
她不知道攸宁有没有去查证,手上有没有能置她于死地的凭证。
“起来。”
攸宁好心地提醒,“现在你的当务之急,是不是派人知会于大人管好他的嘴,以免触怒阁老?你也知道,阁老有时候脾气暴躁。”
于太太骤然一惊,立时什么也顾不得,挣扎着起身,吩咐站在一旁的也早已面无人色的贴身丫鬟几句。
丫鬟称是,踉踉跄跄地跑出门去。
晚玉得了攸宁示意,过去扶着于太太重新落座,续了一杯茶。
于太太心里七上八下的,嗫嚅道:“那么,夫人这意思,是不想为难妾身?”
姿态变得很是谦卑。
攸宁恢复了柔婉的神态,“我为难你做什么?你也是过来人,新进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对对对,夫人说的极是。”
于太太忙不迭点头。
攸宁话锋一转,“但你终究是来了一趟,我三嫂也真没安好心,不论如何,也要劳烦你帮我解围下台,要不然,我成什么了?”
她略略歪了歪头,端详着于太太,“交好的人,便是无心,也总该知晓对方一些不可宣之于口的事,能不能让我三嫂管好她自己和下人的嘴,在你。
你总不至于无计可施。”
不是好是非的人,怎么会急匆匆赶来要给她没脸?这种人,心里不知装着亲友多少腌臜事,最不济,与人同流合污的事也少干不了。
于太太听了,目光闪烁一阵,有了主意,却还是担心——“那些糊涂账,夫人真的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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