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欠一欠身,“多谢。”
“有一阵,我很担心你会死在顾家。”
凭谁都可能忌讳的话,杨锦澄张口就来。
“我还活着。”
萧拓喝了一杯酒,心知杨锦澄是来给他和攸宁添堵的,或者,是替皇帝来的。
倒是不用担心,攸宁压根儿没把杨锦澄当回事。
闹不好,就是个杨锦澄来找气受的结果。
杨锦澄问攸宁:“你到底为何嫁给萧兰业?”
攸宁明知对方问的不是字面意思,仍是扯官样文章:“阁老请人说项,我受宠若惊,没有不应的道理。”
“早慧易夭,你尤其如此。”
杨锦澄似笑非笑,“日后有萧兰业照拂,想必能活得长久些。”
攸宁巧笑嫣然,“怎样都好。”
杨锦澄端起酒杯,对攸宁示意。
攸宁从善如流,端杯喝了一口酒。
杨锦澄说起旧事:“七年前,一位隐世的神医好心为你治病,反倒因你身死,可还记得?”
“记得,那人姓安,自尽而亡。”
攸宁神色淡淡的,“一条人命而已,没了也就没了,可我确然记得,安大夫的事与我无关。
那件事,是杨大人经手。”
“你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
杨锦澄牵出一抹凉凉的笑,“他救你性命在先,托付给你无价宝藏在后,他身陷囹圄时,你却置身事外,不闻不问。”
“这是两回事。”
攸宁道,“杨大人如何想,我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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