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免管家疑心,李文成将顾文季的遗愿重复一遍。
管家从一头雾水变成满脸震惊。
顾泽有气无力地道:“去吧。”
管家梦游似的与李文成等人走出门去。
顾泽瞥过唐攸宁,“你,随时可以走。”
“烦请您安排几位管事妈妈,核对账目,查看箱笼。”
“这些都好说。”
顾泽终究按捺不住,问出不想问的事,“文季为何如此?”
唐攸宁笼统地道:“他卧病之后,您着意培养次子,尊夫人命下人传了不少闲话。
病中的人多思多虑,时日久了,他对您有些心寒。”
顾泽迟缓地点了点头。
唐攸宁深施一礼,“您保重。”
顾泽望着她的眼神,有了几分对待对手才会有的尊重。
到这地步了,还能沉得住气,她都不屑落井下石,已是绝佳的涵养。
唐攸宁往外走时,顾夫人由人服侍着进门来。
“你给我站住,把话说清楚再走!”
顾夫人厉声喝住唐攸宁,又转向顾泽,“老爷,我怎么听说账房要与外人对账?还有人说这贱人要走,到底出了什么事?”
顾泽视线缓缓移到顾夫人面上。
“您倒是说话啊!”
顾夫人心急如焚,顾不得礼数了,挣扎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借着丫鬟的力上前两步,“这贱人吞没的钱财到底去了何处?那两个外人是不是被她勾引为她求情了?已经到了这地步,索性将她绑了,送到顺天府去!
一番刑罚下来,我就不信她不说实……”
顾泽看着她的恶形恶状,听着她不堪入耳的言语,想到唐攸宁的进退有度从容温婉——这对比的结果太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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