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远牵了牵唇,但愿攸宁会听话。
不听话应该也没事,萧拓会磨烦着她善待自身。
随后,余治说了宫里出的那档子事:“……现下,皇上把时阁老、安阳郡主晾了起来,由着两人跪在一旁,照常与内阁议事。”
钟离远玩味地笑了笑。
余治退下之后,他缓缓起身,沿着石子路踱步。
攸宁会做这些,他已心里有数,更猜得出她意图。
当年案情背后的一些事,他没办法主动与任何人提及,对她亦是不能够。
如今这样也好,顺其自然地发展,那些恩怨纠葛迟早会展露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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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与内阁议事到入夜方散了。
期间,时阁老与安阳郡主就一直跪着。
这次的脸可丢大发了。
皇帝回寝宫之前,淡淡地吩咐内侍:“唤几名锦衣卫过来照看着次辅和郡主。”
时阁老就不明白了:这事情到目前,他的罪过只是举荐错了一个人而已,也认罪了,皇帝怎么还没完?哪怕降罪也行,把他撂在御书房罚跪是怎么个意思?这样磨人很好玩儿么?
皇帝走在春风和煦的宫苑之中,想起了一档子事:攸宁通过一名锦衣卫指挥佥事,问起该如何对待长公主。
是察觉到了什么,还是直觉使然?
可不论如何,事情是越来越有趣了。
翌日,时阁老、安阳郡主没得到皇帝的口谕,仍然罚跪在御书房。
而这消息,昨夜就已传遍了半个官场,到了早间,朝臣已是人尽皆知。
萧拓的折子送进宫来。
羁押西域总督的事,他揽下来,附有细致的章程;补缺的事,他建议皇帝命内阁其余人等举荐,让时阁老将功补过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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