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攸宁颔首。
虽是意料之中,顾泽的心还是一沉,“眼下你作何打算?”
“有些事我很急躁,有些事则是慢性子。
对您,我不会急于求成。”
唐攸宁从抽屉中取出一封信,递到他近前,“您先看看这个。”
顾泽取出信纸来看,见上面写着人名、住址和关乎贪墨的一些字句,却是无法看出关乎哪个官员。
他细看了两遍,用眼神询问唐攸宁何意。
唐攸宁却不当即作答,闲闲地道:“我与尊夫人不合至今,对您的仕途可有影响?”
顾泽苦笑,“你是聪明人,你说呢?”
文官不比武将、勋贵、外戚,声誉很重要,能力不相上下的两个文官,吏部给予升迁贬职时没得比较了,便会比较两个人的私德,走运的一定是名声好的。
他这个位置,这两年已经开始晃悠。
“都说齐家治国平天下,先能治家,才能谈其他。
可治不好家却做得了高官的人,自来不在少数。”
唐攸宁理解地笑了笑,“您地位堪忧,不论是官场亲信、府中幕僚,现下心里应该都有些没底,甚至会觉得没盼头。”
顾泽默认。
唐攸宁指了指那封信,“您刚才看的,关乎沧州齐知府及其手足贪墨。
这次我攻其不备,运气很好,人手也还算得力,赶在锦衣卫之前抓了主要的人证。”
顾泽一惊,惊讶的是她的实力,明知她不会回答,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你怎么会有那样出色的人手?”
唐攸宁答非所问:“出色的人手,要用心结交、以诚相待,更要让他们手头富裕,觉得有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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