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到今夜必须要面对的事情,攸宁真觉着能迟一些就迟一些,倒有些感谢老太爷。
萧拓闭目养神一阵,起身道:“我去看看。”
又提及秋月,“方才的丫鬟是别人安插进来的。”
攸宁摇头,“这丫头不笨,也无妄念,不妨留着。”
“这是你的事儿,捎带着提一句而已。”
他走后没多会儿,樊氏房里的古妈妈来了。
老太爷的那个妾室,竟在这时遣人过来,可见一直命人盯着这边。
攸宁吩咐秋月:“先唤筱霜、晚玉过来与你一同服侍着,随后再唤古妈妈进来。”
秋月应声而去。
不消多久,古妈妈进到寝室。
攸宁倚着床头,神色平静。
古妈妈福了福,皮笑肉不笑又言辞爽利地道:“奴婢是樊姨奶奶房里的管事。
“姨奶奶吩咐五夫人:明日下午认亲时,她要将亲朋好友引荐给您,到时断不能失了分寸、错了礼数,您若有不懂之处,明日上午可去她老人家面前请教。
“此外,您既然是再嫁,有些俗例便不需遵循,这会儿您也该去老太爷床前侍疾。”
攸宁只问:“你家姨奶奶吩咐我?”
“正是。”
古妈妈扬起了下巴颏儿。
这内宅的女眷,哪一个都压得住唐氏,哪一个的名声好过她百倍;樊姨奶奶则是两位老爷的生身母亲,多年来深得宠爱,由此才一直直接或间接地料理内宅,差的只是坐实平妻的名头罢了。
退一万步讲,饶是唐攸宁再刁钻,新婚燕尔期间,也得夹着尾巴做人,图个和气的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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