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可他知道,结果让他最后做了决定。
不是他的终究不是他的。
自那日起,谢知安再也未见过傅渊了,成亲的前一日,他的屋内多了件喜服。
他坐在旁边,指腹细细地摩挲着上面的暗纹,最后还是觉得换上这件。
成亲时医谷比以往要热闹许多,各大门派的人都来了,一边笑着拱手一边说着他和师姐天作之合。
他茫然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和一片红色的医谷,觉得熟悉又陌生,甚至有些抗拒。
察觉到他有些不对的父亲推了一下他,让他赶紧进去。
僵硬地拜了天地,喝着喜酒,众人拱着他入了喜房,在一片哗闹怂恿下,他挑开了师姐的盖头。
面若桃花,双目含羞,是一副绝美的美人图。
众人皆笑侃他好艳福,可谢知安却只能牵强地笑着。
他没有来,没有来啊……在众人戏谑他心急的氛围中将人们哄了出去,谢知安站在桌子旁,轻声道:“虽旁人同我说我与师姐是天作之合,可我予师姐只是钦慕之情,毫无男女方面之想。”
“我无欢喜之意,可能是我忘记的原因,也不知何时才能记起。
女子的年华是最美好的,我不想耽误师姐,便推就父亲所言同你成亲。”
看着师姐煞白的脸色,谢知安残忍地说道:“师姐,夫妻之实,若等我想起之后,或是对你心生爱慕,再说吧。”
说罢便寻了一床被褥铺在一侧,新婚之夜不好抛下伴侣独守空房,可他也不能同师姐睡一处。
今夜的他格外的清醒,不知是不是屋内有人,又或是体内的毒更加厉害了,时时刻刻如绵密的针刺之入骨。
就算爹不说,他自己也知道,这一身毒绝不可能是误食毒草所得的。
可因何而染,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医者不能自医,即使时日无多,他自己也半点法子都没有。
真好,他没能下定决心与傅渊一同去游走江山,若是在途中自己毒发身亡,他又该独自一人,心生寂寞了吧?可是想着想着,谢知安又自嘲地笑了笑。
自己想什么呢,那人的心早该属于别人了,一颗心满当当的,怎么会寂寞呢?可为什么,他觉得有些难以呼吸呢?神医与魔头009一趟回来,谢知安本就身体不好,当时下马车又吹了些风,回到医谷时风寒来的太急,一下子就病倒了。
昏昏沉沉中,他觉得自己似乎梦见了很多,可又感觉什么都没梦着。
漫天的红色,来来往往虽看不清人脸,但依旧能感受到来自他们身上的那份喜悦。
他觉得不像他成亲时,因为他的心里也有些隐秘的欢喜。
他似乎还梦见跟着自己穿着同样喜服的傅渊,对方冲着他笑着,还与他一同坐在屋檐上看星辰。
多么美的梦啊,谢知安醒来的时候只发现神色憔悴的师姐和他爹,想到醒前自己做的那个梦,愧疚感顿时涌了上来,他想着自己要好好待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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