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s市,茶末就找了家地市级的招待所蹲着并换了一身朴素的装扮。
乔装打扮一翻之后才敢在s市走动。
虽然结交权贵,但现在她身上还有债正是避风头的时候,不宜大风大浪的打草惊蛇。
高层用不了,却也可以用底层。
正所谓猫有猫路,鼠有鼠道,扎根人民群众之中也能打探到许多有用的信息。
茶末到哪儿都和居住小区的居委会大妈熟悉,所以一到地儿就立刻找大妈帮忙。
别看大妈手里就那么点发放耗子药宣传单的权利,可人脉那叫一个广。
茶末拎了许多水果保健品去探望,末了还塞了一摞超市卡。
第二天下午大妈的二娘舅家的堂兄弟的侄孙子就打探来消息,说是孩子在城北的少年劳教所那儿关着。
还没判,就拖着。
据说来捞的各方势力还不少,但都给挡住了。
这案子背后有高人,手可通天,轻易不能撼动。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孩子没事,单间里关着,好吃好喝招呼着,没一点怠慢。
据这位侄孙子说,他在看守所的发小也纳闷,说所里都搞不清背后那高人到底打算把这孩子怎么着。
反正就这么不放不判的拖着,也不知玩什么猫腻。
兴许这不是羁押,是保护?反正小老百姓看不明白。
听说孩子好好的,茶末松了半口气。
也只有半口,好吃好喝待着又如何?这看守所又不是招待所,那是养人的地方吗?小炆从小那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从未受过半点委屈。
别说看守所,就是住招待所,茶末都觉得委屈了他。
再说这孩子从小穿衣吃饭都很挑剔,看守所你的都是大锅菜,他那娇嫩的小细喉咙怎么咽得下去?那衣服也都是工厂里出来的大包件,线头都不清理一下,粗老老的岂不要磨坏了孩子那一身细皮嫩肉?哦哟喂呀,这当娘的把自家孩子想象的就跟剥了壳的水煮蛋掉进了石子堆里似的,眼看就要磕坏了碰坏了擦坏了。
恨不得立刻捧到自个手心里,含进自个嘴巴里,这才算放心。
要说茶末嗯,也不傻。
光是这马路消息一听,她就能猜到八九分。
不消说,这背后的高人脱不了朱三一伙的关系。
s市手眼通天的当然不止朱三一伙,可跟她茶末有债的却只有朱三。
当然,也难保说她猜错了不是朱三。
可想要从s市手可通天的高手那儿要人,还是要过朱三这关。
横竖是华山一条道,不走也得走。
但怎么走呢?却要想一想。
正想着,孟浩然的电话过来了。
电话刚通的时候,两个人都不吭声,各有各的心思。
茶末心虚理亏,她总觉得这事是因她而起,面对孟浩然她无言以对。
虽然明知道孟浩然从来不会怪她,可他越是这样她越觉得心虚理亏。
有时候她宁可孟浩然怪罪她骂她,那她还能给自己找找借口。
偏他总什么都不说,害得她只能乖乖认罪。
孟浩然也理亏,自己手里的权说小也不小,关系网也一大把,可到头来儿子出事了还得靠老婆出马,他这个当爹的真是窝囊透了。
虽然他和茶末已经离婚了,可在内心深处,茶末是他唯一的妻,唯一的孩子妈。
是个男人都无法忍受自己老婆天天跟别的男人一起鬼混,他曾经以为自己能看开,但事实证明这种事,永远不可能有男人看开。
所以最后他同意离婚,义无反顾。
只有离婚,只有他不再是茶末的丈夫,他才能从嫉妒的泥沼中走出,站在一个客观角度守望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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