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如雯,我们是这么说的。”
这是这么多年以来,夏时深争端(下)“您之前不是一直念叨着想去鸡冠山避暑吗?”
戚衍蹲在地上,把老太太卷起的裤腿放下来,把拖鞋穿好。
“我给您报一个老年团,您出去玩一玩吧。”
林一玲没答应,她捧着保温杯,吹了两下水面零星的几个茶叶梗:“哪有十月去避暑的呀,我老胳膊老腿的。”
戚衍笑着说了句也是,他端着洗脚盆站起来,把水倒进马桶,然后又拿了指甲刀,重新回到刚刚的位置。
地上的水渍还没干透,在廉价的木质地板上扩散成深色的圆点。
看着老太太皱巴巴的脚背,戚衍想着,过几天闲下来了,要带老太太去做一次足疗。
要最贵的那种,泡牛奶的,最好上面还要撒上玫瑰花瓣,花瓣一定要是大红色的,看起来喜庆。
“是昨天电视上那个要开发布会的孩子吗?”
昨天,戚衍终于见到了夏时深,虽然是在电视上。
他没有戴口罩和帽子,柔顺的黑发用发胶胶到脑后,穿着纯黑色的衬衣,坐在高脚凳上。
上次见过的康如雯站在一旁,说夏时深的发布会将会开在第二天的上午十点。
戚衍拿着指甲钳的手顿了顿,然后轻轻的嗯了一声。
直到十个脚趾全部剪完,老太太才开口,说:“挺好的。”
其实戚衍本来想告诉她,那天去医院接我们的也是那个人,但是想了想,戚衍还是没有说。
毕竟那个在电视机里的人漂亮的太过刺眼,刺眼到连他自己,都恍惚觉得,夏时深带给他的旖旎缠绵好像幻觉。
戚衍和奶奶坐在卧室里看电视,但可能因为这几天都在下雨,信号不太好的原因,电视的杂音变得很大,滋滋啦啦的惹人心烦。
林一玲看了一会儿就觉得没意思,连着打了两个哈欠,在床上翻了个身,睡了过去。
于是便剩下戚衍自己,坐在小板凳上,连着看了好几个小时的泰剧。
一直到节目结束,戚衍才从板凳上站起来,抻了两下手臂,走到窗边往外看了看。
天黑了。
其实也有几件开心的事的。
譬如今天早晨,钱有为突然给他转了一笔钱,金额不小,说是他的奖金。
虽然戚衍心里觉得纳闷,但他害怕多问几句钱就没有了,于是点了收款后给他发了个谢谢,钱有为没回。
还有刚开始的那几天,各个媒体公司的记者轮着在戚衍家门口蹲守,生怕他跑了似的。
但是后来,那些记者都会在晚上七点的时候离开,大概发现家里还有一个腿脚不便的老人,他也跑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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