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懿说过给卫达留下了药,足够齐钺应付这场攻城之战,荆望一时情急险些道明实情,忽而想起来这话不知道能不能说,便又咽了回去。
“夫人?”
皇甫弥迟疑了半刻才反应过来,“是了,老朽记着懿宁郡主当初是随定北候一起上的北境。
不知道郡主现下人在何处?若是能劳烦郡主来同老朽一道商议,或许能想个法子?”
帐内没有人答话,秦韫谦上前问道:“懿宁郡主呢?定北候伤得这样重,郡主没有坐镇帐中?”
此后账内便再没有一个人敢出声,荆望焦急的朝帐外望,好在卫达处理完帐外送旨队伍的杂事,这时候打帘入帐。
“见过秦大人。”
他朝着秦韫谦抱拳行礼,立刻发现了帐中气氛诡异,他大步走到荆望身边,悄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太医说……说将军的左手怕是要不成了。”
荆望低声回道,脸上的五官都皱在了一处,一个劲儿朝卫达递眼色,“这会正寻旁的大夫来一道会诊呢。”
卫达心领神会,“郡主她衣不解带侍候了侯爷月余,终是体力不支倒下了,头前儿刚复了药歇下,这会怕是不便去搅扰吧?”
“郡主也染疾了?”
秦韫谦眸中的淡定从容散了散,又很快聚拢,“可要皇甫大人去瞧瞧?”
“太医是奉圣上天恩来照料侯爷的,郡主自己便是良医,就不劳烦了罢。”
卫达对着秦韫谦又欠了欠身,“况且,郡主歇下了,这么多外男,总是不方便。”
“卫少将说的是。”
秦韫谦也欠身回了个礼,“是韫谦思虑不周了。”
帐内一顿言语来回,半点没提到圣旨的事儿,现下又是一片寂静,可急坏了传旨的太监,他上前伏在秦韫谦的耳边小声嘀咕了两句。
“卫少将——”
秦韫谦上前两步,“侯爷一病不起,连郡主也抱恙在身,这圣旨……”
“是谁在诅咒内子抱恙在身?是我将她送走了。”
行军榻上传来一个轻蔑的声音,略带嘶哑,“怎么?还让她留在这让你们来肆意作践?”
“将军!”
眼见齐钺要挣扎着要起身,卫达赶紧上前将人扶住,“您这是病糊涂了!”
“我哪里有病?是谁在盼着我有病!”
齐钺起身牵着嘴角,眼神阴狠诡谲,“我要是倒了,谁来接这圣旨,圣上一片心意不都叫一群狗东西吞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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