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望摇头道:“没有。”
“那就地把尸体处理了吧,现在天热,不要闹出疫病。
至于——”
齐钺看了眼身旁裴朗的尸体,“把他带走,找人送去裴城后山的裴氏祖坟安葬。”
在战场上绝对服从是士兵的使命,荆望没有多问,只行礼答:“是。”
“他弟弟……”
齐钺向林诗懿递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林诗懿没有答话,只把眼神看向了不远处的草丛里。
“那边还有个孩子。”
齐钺指了指林诗懿眼神的方向,对荆望吩咐道:“让人先送回丹城,好生照顾。”
“是!”
荆望仍旧没有多话。
“还有什么吗?”
齐钺温柔地问向林诗懿。
“水!”
林诗懿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望向面前尼勒布斯平静的湖面,“多打点水带回去。”
于是齐钺便转头对荆望吩咐道:“想办法。”
荆望得了军令,麻利地转身跑开了。
林诗懿被齐钺从地上扶起,她轻轻推了一把身侧的人,倔强地想要保持距离,可是一天一夜没合眼、水米未进的身体却是不争气地脚下一个趔趄。
齐钺这一次没有再克制,他一把打横将林诗懿抱起。
林诗懿在齐钺的怀中挣扎。
“最后一次了。”
齐钺垂眸看着怀中挣扎的人,眸色温柔,甚至含着笑意,他紧了紧手臂上的力气,“我可能再也没有机会抱你了。”
所以我一直在思考那个结局我个人其实为这个故事设置了一个开放性的结局,但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想在正文里就看到一个happyendg?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出自《登乐游原》【作者】李商隐·唐金疮中风痉之危(一)丹城太守府邸已经收拾停当,但后院的主厢房只留了人看守,没人再愿意进去。
十九名最精锐的近卫里三层外三层地牢牢守卫着府邸东边一个不起眼的偏厢。
“你怎么……”
荆望在偏厢内围着塌前的小案急得直打转,他手心里攥着的一张字条几乎快要被他捏成齑粉,他终于忍不住冲坐在榻边的卫达吼道:“你怎么能把这样的东西给侯爷!”
“你轻点!”
卫达轻手轻脚地为榻上的齐钺换下一条额头上冷敷的帕子,才接着道:“将军好不容易才睡着,你这是要给他闹醒?”
他又帮齐钺拉了拉被角,起身把荆望拽到了屏风外面,低声道:“将军折腾了这么久才睡下,我们这才好不容易把夫人也劝回去歇息。
你这一闹,把将军闹醒了,夫人也得跟着过来;夫人那么久没合眼了,刚才起身都差点跌倒,要是真折腾病了,谁来管将军?就是将军能好,你也擎等着他跟你秋后算账吧!”
“他现在能起来跟我算账也行啊……”
荆望觉得鼻梁骨一酸,气儿就不打一处来,“你说你怎么能把这东西给了他!”
“夫人给我那个小木盒子的时候上面封了火漆,我哪儿能知道里面是什么!”
卫达叹息道:“若不是刚才替将军整理衣物发现这字条,我们谁能知道这事儿?将军这是有心瞒着我们呢……他怕我们担心,也怕我们拦着……”
“夫人也是……”
荆望委屈地抽了抽鼻子,“她就算真不喜欢我们侯爷,凭她相府权势滔天,和离了就是,为什么要拿这种东西害我们侯爷……”
“你说什么呢!”
卫达一把捂住荆望那个没把门儿的嘴,“丹城和朝廷是什么局势你还不知道吗?这一仗将军等不起了!
夫人、夫人想必也是怕,怕侯爷左手不方便……就算真没了左手,也比在战场上丢了性命强罢!”
荆望痛苦地抱着脑袋蹲下,“侯爷、侯爷现在可太遭罪了……这一会里衣都汗湿了三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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