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你赏钱,要的就是你别来朕面前言语他与新夫人的事,我说的可对?”
隗文帝放下手中毛笔,阖眸靠在龙椅之上,“你又去哪收了份银子,竟敢到朕面前嚼定北侯与新夫人的舌头根子!”
李公公跪伏在殿前,大气都不敢喘,斗大的汗珠子顺着下巴滴在殿前的墨色大理石砖上。
“滚出去。”
隗文帝仍是不睁眼,“王宫这么大,你自寻一个去处,别再教朕瞧见你。”
李公公去后,大殿屏风之后,一朝服男子距步走出,只对隗文帝恭谨行礼,并不言语。
“都说你表妹与那齐钺不睦,朕心里一直不安,深怕错点了鸳鸯谱。”
隗文帝起身,扶起殿前男子,“后天除夕恰逢你表妹三朝回门,韫谦啊,你也帮朕好好劝和劝和?”
“小姐!
马车备下了,咱走吧!”
林诗懿打大老远就能听见付妈妈的大嗓门,她走上前去往府门口一望,“只有我一人归家,何故备下这样多的马车?”
“姑爷教人备下的,三朝回门的谢礼,除夕新年的贺礼,还有……”
付妈妈掰着手指头数着,“我也算不清了,大抵都是年前圣上赐下好东西。”
林诗懿瞧着门外的马车,大抵在心里估量了下,“他可还吩咐了别的?”
“姑爷说身子不适,怕给老爷过了病气,就不同小姐一道回去了。”
提到齐钺的身子,付妈妈总算收敛了嗓门,“姑爷说,老爷那边还请小姐多担待。”
林诗懿又回头瞧了眼熟悉的侯府景致,默了半晌才道:“走吧。”
齐钺的脉象她已经把了又把,细微的病症也都向荆望等询问得一清二楚,眼下只差好好研究解药的事了。
北境催问齐钺归程的奏报一封接着一封,熬不出正月里,齐钺就该走了。
她今日跨出了将军府的门槛,便没有再回头的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容我再让齐钺嚣张两天不会太久了!!!弯刀寒芒破除夕日落便是除夕夜,家家户户忙着晚间的团年宴,东门大街张灯结彩,一来庆凯旋,二来贺团圆。
只是酒肆茶楼关了张,街上行人未几,难免显得寥落。
到底已经不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
马车摇晃得林诗懿昏昏欲睡,直到听见一声刀剑出鞘的金属嘶鸣,紧接着是一声男人的断喝——“何人!”
一个满脸是血的男人突然冲出街道倒在马车前,车夫忙不迭地拉紧缰绳,制停马车,一连串动作太过突然,颠得马车内本就不大精神的林诗懿一个趔趄,险些摔出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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