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望摇头,不懂齐钺在问什么。
“我齐家定北候的爵位世袭罔替。”
齐钺难得耐心地解释道:“那侯爵之上呢?”
“是相国大人?”
荆望迟疑道。
“也可以这么说。”
齐钺点点头,“按照本朝的封赐制度,公、侯、伯、子、男,岳父大人贵为当朝一品恩国公,当是在我之上。”
“侯爷……”
荆望虽是迟钝,但他与齐钺实在是太熟悉了,他能感受到空气里凝重的氛围,“您想说什么?”
“我并不是赏无可赏,封无可封。
若说旁的,有罪的是我父亲,可我母亲家世青白,我夫人出身高贵,完全可以封了诰命;若说我自己,也尚未登顶国公之位,算不得什么顶天的富贵……”
齐钺勒马回身,盯着荆望。
“隗明自建国以来从未有过分封异姓王的先例,这次为何朝廷要坏了祖宗礼法,捧我上天?”
荆望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
“现在朝中多少双眼睛盼着看我登高跌重的那一天,他们现在只怕我走得不够高,摔得不够惨,合力推着我呢。”
齐钺拍了拍荆望的肩膀算是安慰,“天家荣宠已极,我如临深渊,如履薄冰;怎还能叫夫人陪我涉险。”
朝堂斗争的事儿荆望不懂,但只要齐钺说的,他总是信的,“那侯爷……您需要我做什么?”
“我想你——”
齐钺紧紧地攥着荆望的肩膀,即使强健如荆望,也觉得肩头被人捏得生疼,“替我好好看着她。”
“您又要把我支开!”
荆望想起除夕夜的一幕仍是心有余悸,他一把甩开齐钺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若是再有弯刀客来了怎么办?”
“北夷人都让我们打退了……”
齐钺撇嘴道:“你想什么呢?”
“那批苍鹰弯刀客本就有蹊跷!
你自己也是知道的!”
荆望气愤地喘着粗气儿,“再者说了,别的刺客你就能应付了?你现在的左手要是能把剑拔出来,我就什么都听你的!”
“他们既然能把封王的事儿摆在台面上,就说明不会再在暗处捅刀子。”
齐钺解释道:“是你想多了。”
荆望白了齐钺一眼,“既然侯爷觉得不会再有暗杀的事儿发生了,还要我去相国府瞧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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