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钺两辈子和荆望在一起的时间比和自己父母兄长加起来的都长,他们平时互相挤兑拌嘴,可真看见对方这样,他什么火也都咽了回去。
安慰人的话他也不擅长,只能用眼神指了指坐在小案对过的林诗懿,“你多大了,夫人还在这儿呢,也不嫌丢人……”
林诗懿捧着手中的清茶,到现在仍然面色沉静地垂着眸子,安静得好像根本就不在这个房间里似的。
夫人?荆望好像被提醒到了什么,眼神一亮。
“夫人!”
他“噗通”
一声跪倒在林诗懿面前,行了个大礼,“您劝劝侯爷罢!
他这上路以来脑子一直不太正常,都是为了您!”
“荆望!”
齐钺拍了桌子,刚才洒在桌上的茶水溅起了水花,“你说什么胡话呢!
越来越没规矩了!”
“不是吗?”
荆望也是寸步不让,“你你前些日子整天装病要我去请夫人不就是不乐意看她去秦大人的马车吗?这些日子才消停了几天啊?夫人前脚去了秦大人房里,你后脚就要求药弄死自己!”
“你给我闭嘴!”
齐钺情急之下拍案而起,一时失了分寸用力过猛,右上臂的伤口又再渗了血。
荆望连忙焦急得上前,被齐钺一把甩开。
“不碍事。”
齐钺拧眉瞧了眼伤口,“你先下去罢。”
“我不走!”
荆望正欲分辨什么,林诗懿却轻声开了口。
“我只是去拿家书。”
林诗懿还是垂着眸子,瞧不见一点表情,连语气也是冷冷的,“两世了,齐钺,你从来没想过要信任我。”
言罢,她起身离开。
“什……什么两世?”
荆望不解地挠着脑袋,可是没人搭理他。
林诗懿的手拉开房门,老旧的木门发出“吱呀”
声,她听见齐钺的声音埋在这“吱呀”
声里,显得又远又轻——“懿儿……你,都知道了?”
林诗懿面露苦笑,没有回身,“你自己说过的话,竟是全都不作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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