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每次来都说赊账,我们开的是药馆,不是慈善坊,给你的那些药材都是我们从外面买的,是花了钱的”
陆果一听便来了气,拦着妇人为难道。
“这次先赊着,等下次你有了,再一并给我。”
陆果话未说完,季迎柳淡声截断她的话。
妇人感激的朝季迎柳一鞠躬,支吾着说不出话,须臾抱着孩子掉头走了。
“小姐,再这么下去,我们手头的银子都要花光了。”
待妇人走后,陆果气嘟嘟的将药店门帘拉下,遮住午后毒辣的太阳,弯腰收拾桌案。
季迎柳坐诊了一天,看暂时没病患来看病。
她晃了晃酸疼的脖子,毫不在意的道:“银子是挣不完的,这妇人身上若有钱,我相信她会给我们送来的,陆果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陆果恨声道,随即坐在季迎柳跟前,温声打着商量:“可我们也要吃饭呐,你从大淮带出来的银子,除买了三间房给父母住,还有这间药店,剩余的都买了药材,现在我们药店客源并不多,大多数看病的还赊账不给诊金,再这么入不敷出下去,我们这药店迟早要关门,到时候你让我们吃什么?”
季迎柳:“”
“那我多接几个病患?”
季迎柳也知药材不便宜,可这弘县穷人居多,很多穷人看不起病都是在家私自熬点药治病,除非是病的狠了,这才来药店诊病,季迎柳也不愿多为难这些病患,总以为等找她看病的病患多了,药店便能收支平衡。
可她来弘县大半年,来找她看病的人区区可数。
她平生陆果高兴的就要去接。
“我们今天打烊了,不接出诊。”
季迎柳一把攥着陆果的胳膊不让她去,淡声拒绝道。
这弘县有钱人并不多,能出手阔绰拿出一锭银元宝看病的,更是区区可数,季迎柳看这人面生的紧,心头疑窦丛生。
男子轻皱眉心似是十分为难,须臾,他将放在桌案上的银元宝收回手中,打着商量:“要么这样,你若嫌钱少,我可以加一倍的银子。”
此刻陆果也察觉到不对劲来,她嘘着男子的脸忽道:“病人得的什么病?”
“风疹,起了一身的疹子,还伴有高热。”
男子见陆果答话,眉心一舒立马解释道:“病人就在街口不远处的客栈里,离这里不远,姑娘若不放心,大可以带人和我一起去。”
“不是我不去,而是这病我看不了,你还是找旁的大夫吧。”
季迎柳虽对自己的医术很有信心,能治好男子嘴里说的病患,可她半年前好不容易说服太子助她逃离沈府,离开大淮是非之地,自然不想再惹事端。
何况,现今她一家人虽在弘县住的好好的,可每当午夜梦回时她便会想起沈砀冷厉的眼神,和他冰冷的话:“若以后你落在我手里,我不会再放过你。”
她便心头不安,实在怕沈砀对她存报复之心,来大漠寻她。
故,这几个月她每每行~事都十分小心,遇到面生的病患绝不出诊。
男子眸含失落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去别的医馆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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