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降临,晚霞让海水变成紫色,夹杂金色和橙色,那光亮从海的尽头蔓延至眼前来。
在沙滩上沿着坡道滚了这么多圈,太幼稚了。
林天在黄昏里坐起来,满身的沙子抖落,“怎么办,我感觉我内裤里都是沙……”
林天原地跳了几下,“完了完了,真的有!”
他跳个没完,要不是在室外,能脱了裤子跳。
傅星河看不下去了,一把拉过他的脚踝,把他拖得摔自己身上来,“怎么跟猴子似的。”
林天愁眉苦脸的,“哥,我内裤进沙子了。”
“晚上洗。”
傅星河无动于衷。
林天唉声叹气的,“你说那沙子怎么进去的?不可能就我有吧,”
林天说着把手伸过去,抓他屁股上,“我检查检查……”
“林小天!”
傅星河钳住他的手腕,“抓什么抓,给我拿出来,操,你手上全是沙子!”
他按住林天,林天得逞了,哈哈笑着把手拿出来,举着手投降,“我错了,我错了,哥,别挠……”
傅星河没继续挠他痒了,他按住林天的肩膀,林天自然而然地把手圈在他的脖子上,傅星河单手从沙子里穿进他的发间,扣住他的后脑勺,亲了上去。
过了半分钟,“你吃了多少沙子,怎么嘴巴里全是……”
傅星河皱眉把脸别开,林天喉咙“咕咚”
一声,傅星河拎起他,“别吞,给我吐了。”
春夏交接的黄梅时节,沪市又是一个雨季。
前一天晚上下起了瓢泼大雨,天上的乌云似乎要沉下来,树叶被打的摇摆不停,路边的花草无精打采地弯下了腰,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雨季独有的潮湿味道。
然而到了第二天的清晨,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不比昨晚的大雨,可天空却依旧是乌沉沉的,重甸甸地压在人心上,要让人喘不过气来。
老吴准点到了楼下,这时候还没有多少车辆停在此处,他打开了车窗,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烟雾顺着车船飘散出去,又被淅沥沥地雨水打散开来。
他的车占地面积广,又长又宽,因为太长了,所以还套的黄车牌。
车子停在单元楼下,堵住了不少人下楼的路,必须得撑着伞从车侧绕行才行。
车子气派,有人想往车窗内看一样,车玻璃也是雾蒙蒙的,从外面遮挡行人的打量目光。
老吴给林天打开车门,并弯腰对傅星河问了好:“傅先生早上好。”
“早上好。”
傅星河大半个身子倾在车厢里,老吴在外面给他打着伞遮雨,免得他被淋湿。
“认真工作,林小天,等会儿见。”
傅星河捏了下林天的脸颊,他最喜欢有事没事揉林天的脸了,拧一下,会揉出一个不明显的酒窝出来——平时林天笑起来都不怎么见得到的酒窝。
“好,”
林天抱过他的脖子,仰头在他唇面上啄了一下,“傅医生再见,我中午回来。”
傅星河手掌在他头顶揉了一把,林天眯着眼像只猫咪一样享受他手掌的抚摸,可这种舒服,几秒钟就离开了,傅星河放开了他。
去公司和去傅医生医院并不顺路,林天有时候让他跟自己一起坐车走,傅医生却坚持自己开车。
林天一旦送他,中午就必须来接他,晚上也必须来接他,林天会随时惦记着这件事,傅星河并不想影响他工作。
事实上,现在林天工作上的事可以说是很少了,比之前最轻松的时候还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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