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遵文凉凉开口:“阿宝数钱怕都能数错。”
纪夫人心里一堵,想起林阿宝数钱都的确数错过,数错了还不认错,信誓旦旦说是铜钱太难数了?当时纪夫人就是好气又好笑,谁家铜钱不是这么数过来的?旁人都是一吊恨不得少给数十枚,她家这小郎君是恨不得多给数十枚,这糗事都不好意思拿出来说,太丢脸了!
“夫人不是说寻机会探探阿宝口风么?怎么反到跟这点事较起真来了?”
林遵文放下公文看着自家夫人问道。
纪夫人难得有两分尴尬,强词夺理唾了口:“急什么,好事还多磨呢,婚姻大事岂是儿戏?他谢安石这点时间都耗不起,那这结契不谈也罢。”
难得见自家夫人有这不讲理的时间,林遵文忍不住刺了句:“夫人这是恼羞成怒?其实夫人大可不必如此,阿宝口风什么时候探不是探,再则阿宝还没开窍,探也探不出什么来,左右不过那个意思。”
“……老爷要看公文那妾身就先回了。
对了,妾身今日累了想早些憩息,老爷就留在书房过夜吧。
妾身告退。”
“……?!”
不是已经翻篇了吗?!
半点不知爹娘为自己事已经闹过一场的林阿宝神经粗成大树主干,登门入谢府那是半点压力都无,对阮夫人那更是高高兴兴喊的亲切,丝毫不知‘姨母’这俩平常称谓让阮夫人差点摔了茶盏,造成什么样的心理伤害。
阮夫人放下刚才差点摔了的茶盏,看谢玄的眼神不免露出两分同情。
谢玄敏锐感觉不对,狐疑开口:“娘,孩儿可是有什么不妥?”
说着打量下自身,衣裳都整齐呀,难道是头发没弄好?事情还没成,阮夫人也不好开口,只笑道:“没什么不妥的。
院子里已经准备妥当了,好生招待几位小郎君,有什么需要与下人说就是,对了。
照看好阿宝。”
旁边林阿宝不好意思揖手:“姨母无需担忧,我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姨母’称谓让阮夫人心里又是一抽,左右衡量下笑笑掩饰了过去,末了却是给谢玄使了眼色。
接到眼色的谢玄心想阿宝又不是林小郎君鲜花保养的再好也不过几天就败,画到画纸上就不一样了。
而且有林阿宝调色为保障,谢安很是期待这瓶花被搬到画纸上那天。
常开不败。
就像他对小郎君的心悦之意。
谢安心情愉悦不已,取过早先准备好的东西递了来。
原本是打算给林阿宝一个惊喜的,到没想到对方先给了自己一个惊喜,好在现在也不算晚。
“之前听小郎君说起过缺一种画笔、画纸。
画笔与螺子黛相似,不晕染线条,颜色可选多色;画纸要不晕染墨,白如雪、平滑至极。
我让工匠试了试,画笔先制了三种颜色的,画纸虽不如雪色,到还平滑。”
林阿宝满眼惊喜接过东西,打开木盒来瞧。
巴掌大小的木盒整整齐齐摆着小指粗的木条,木条被打磨成圆型,中间夹着笔芯,笔芯有半个筷子大小,有黑、棕、微棕三色。
画纸裁成一尺到一尺五大小,相当于现代两张a4纸大小,颜色当然没有a4纸那么漂亮,带点微黄,跟宣纸的颜色有点像,但比宣纸要平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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