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瑟上次送的衣服中有一套正装,丝质的白色衬衫和微大一号的西装外套显得人严肃之余又有几分恰到好处的风情,杜若站在镜前几番犹豫,最后还是没有换下来,顺手拿皮筋绑起头发往村口赶去。
桌上冲的红糖水又没来得及喝。
几人都在路口等待,望见检查团的车来了赶紧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笑意吟吟地侯在一旁。
“杜若书记你好啊。”
领头那人下车来就主动同杜若握了手,目光落在路边的石碑上连声赞叹道,“八一路,好啊,好!
杜若书记你不简单啊,刚来了两个月,这就有了这么显著的成绩,太好了啊。”
杜若记得曾经在杜泽毅身边见过这人,她不能确定此时他的话是否因为她的父亲,只是疏离而礼貌地弯起嘴角道:“吕科长过奖了,谢谢您的鼓励,我要做的还有很多呢。
按照组委会的指示,我们今天安排了民宿参观检查和特色枫林参观,中午就在我们村民开的农家乐里尝一尝山里的新鲜,晚上是篝火晚会,一切都按照我们营业的标准来。
您看还有什么指示吗?”
吕科长哈哈一笑,与随行几人对视一眼道:“客随主便,客随主便。”
“好,那我们先去看一看我们枫叶节的主会场。”
杜若给了栾平一个眼神示意他可以安排之后的行程了。
一行人还没走出这条路,突然听得前面敲锣打鼓和着唢呐声一声高过一声,杜若皱起眉,回头看了一眼范栗和孟天鹤,见他们也是一脸茫然,心下当即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绕过面前的弯就看见海娃头上腰间缠着白布条子手里打着幡坐在地上拍着水泥路面扯着嗓子干嚎道:“哎呀我的天啊!
这可是折了寿了啊!
我的祖宗诶,我没用啊,让人占了咱们家的地啊!
人家是城里来的第一书记啊,人家有权有势我有个啥啊!
祖宗诶,你们把我带走算了!”
他身后的几人唢呐锣鼓一应俱全,更有两人牵着白布横幅,不知是用什么红色液体猫抓似的写了几个张牙舞爪的大字:“占我祖地,天理难容!”
头顶晒着太阳,杜若只觉得两侧太阳穴突突直跳而胸口里一刻心却沉沉地往下坠,小腹处的坠痛感也愈发明显,她两耳间充斥着唢呐刺耳而悲凉的哀乐声,渐渐的,那些声音她也听不见了,只有自己沉重的喘息声。
“杜若书记?杜若书记?”
吕科长连叫了几声杜若才终于回过神来,这时她才发现就一瞬间的功夫她后背已经完全被汗浸湿了。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不知道怎样解释面前的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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