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后还画了许多，有她，也有南疆风景，交叉间隔中连她自己都快错以为这近两个月的时间里她也置身于他所见的风景之中，杜若一页一页翻过去，最后一页只有正中央画着小小一枚戒指，下面是他有力的字迹。
“你做你的工作，我做我的工作。
不忙的时候，嫁给我。”
杜若忍俊不禁又忽而红了眼眶，仔细看能看出这几个字虽然锋利有力，语气平常，却在落笔收笔时有些许轻颤，纸页下落款时间是昨天，或许是在她睡着时，他惴惴落笔。
杜若合上本子将其抱在怀中，保持着靠在一旁壁上的姿势闭上眼睛，回程的旅途才刚刚开始，那座小山村还有无尽的挑战和未知的惊喜在等待她，可是她已经勇气满怀。
郑成明在操场碰见刚回来的高湛卢，看他情绪平平忍不住打趣道：“我似乎可以从你的表情中看到明天开始极限训练这帮小子的下场。”
高湛卢瞥他一眼微微扭了一下脖子，不置可否地收回远眺的目光，“我很想看看极限训练中他们的潜力到底有多少。
这跟杜若在不在没有什么关系。”
“哦——”
郑成明故意拖长声音，“我说跟杜若书记有关系了吗？”
高湛卢意识到自己被他带进坑里，低头无奈笑笑，默然叹了口气道：“我不信你就不想你家属？”
郑成明撇嘴低头一脚踢开面前的石子，声音低沉几分：“怎么不想。”
“所以啊，穿上军装的那天起，我们就应该对此有心理准备。”
走到高处高湛卢站定习惯性背手跨立看向远方，训练基地远离城区，放眼无垠莽莽，人心会随之旷达。
郑成明附和点头，抬了抬帽子道：“等哪天不穿这身军装了，再好好补偿家人吧。”
高湛卢拍拍外套上不止在哪儿沾上的灰尘又，“舍得？”
郑成明微微眯眼，忽而笑了摇摇头，能看见下方操场利剑几人打闹着笑着往宿舍走去，没有训练时，他们也不过就是二十三四岁的年轻小伙，也还可爱。
“舍不得，有些东西，早就不是舍不舍得的事情了。”
郑成明伸展了一下双臂，拍拍高湛卢的背，“走了高队，跑步去。”
“让你两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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