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祖牌,就是个材质未知的肉胎,活着的时候坚硬无比,刀枪不入,被山胆杀死了之后,就跟一堆软塌的烂棉絮一样。
觉不觉得这前后对比跟人体有点像?人体活着的时候,有活力、有弹性、指哪去哪,死了之后,一堆朽肉,毫无生机,发烂发臭,连动都动不了一下了。”
江炼哦了一声。
神棍对他这反应很是不满,决定给他下点猛料:“那块祖牌里,有一个男人,确切地说,是一个男人的魂魄。
民俗点的说法,叫洞神,科学点的说法,是脑电波。
白水潇就是爱上了这么一组……脑电波。”
江炼又哦了一声,大概人特别累、特别不想说话的时候,对事物的接受度就会很高吧。
神棍惊讶:“这你都能接受?”
江炼懒懒答了句:“这要是在《聊斋》里,不就是爱上了个鬼吗?是中国人都能接受。”
神棍不服气:“这可不一样,《聊斋》里的鬼,都是又漂亮又妖媚,能被人看见的。”
江炼闭上眼睛:“看得见看不见,有什么分别呢?爱情说到底,是一种感觉,宋朝的时候,不是有个诗人被称作‘梅妻鹤子’吗?只要对方能给你这种感觉,不管它是男是女,是生是死,是梅花还是塑像,是照片还是脑电波,都是你感情的寄托之所。”
神棍愣了好一会儿:“小炼炼,你这个人,思想真是很前卫啊。”
前卫吗?
如果这都算前卫,那神棍也挺前卫的,毕竟,他听到这说法,并不斥责是胡说八道,反赞他“前卫”
。
江炼嗯了一声:“略前卫吧,你接着说啊。”
神棍这才反应过来,一时间有点接不上:“说到哪了……哦,山胆制水精,这个‘制’字用得挺委婉的,其实完全就是杀啊。
难怪白水潇拼死也要阻止这事的发生,你换个角度想:山胆一出,她爱的那个洞神必死无疑,她能不疯吗?怪不得那些看守她的人说,白水潇根本不认为自己有错,还理直气壮的,说什么保护爱人、天经地义呢。”
这就说得通了,怪不得白水潇有那么强的动机,往自己身上下刀子都在所不惜。
江炼睁开眼睛,呢喃了句:“山胆跟祖牌又有什么仇,为什么要去杀那个祖牌呢?”
神棍揪住了他的错处不放:“错!
小炼炼,你犯了个原则性的错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