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未和邓元初的笑容同时散去。
“你没告诉他?”
何未问邓元初。
“我们也是在门外碰到的,”
邓元初道,“你说吧。”
何未默了会儿,说:“晋老走了,在济南出事那年走的。”
那年的济南,外交官谈判被挖眼拔舌的消息传到天津,久病缠身的晋老被气得高烧不退,守在他床畔的侄女后来对何未讲,晋老哭了几个晚上,这比当年的巴黎和会还要让晋老受创,外交官在本国领土上被残忍杀害,闻所未闻……
其后军民被屠杀的消息传来,更是打击沉重。
支撑着老者的精神力,从那日开始完全溃散,人当晚便走了。
“他走前问了许多遍……为什么,”
她轻声说,“为什么会这样。”
老人的不甘心,一生的不甘,尽在这句最平常的话里。
当初的关东大地震,各界人士赈灾捐款犹在昨日。
而如今,中国人的善意早付之东流。
***
从天亮到天黑,下边热闹了几轮。
包厢走廊有人点上一盏盏灯笼,大家草草用了晚饭,才从情绪里出来,谈起了正事。
白谨行来,一为营救天津被困的同仁,须借谢骛清和郑家的关系。
二则是为运送一批从港澳买来的枪,送去后方。
“我们的战士,好多都用梭镖和红缨刀,”
白谨行说,“有枪都要匀着用,给枪法好的人。”
这批枪是几个将领从家里拿钱买的,只是运送无方,怕被查扣。
事关重大,细节不敢在电报里说,所以白谨行一听说谢骛清北上,料定他要见何未,便急匆匆来了。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