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知行因在过去的北京城,切身体会过被八国联军攻打前后的状态,心有余悸。
“你二叔确实考虑得更周详。”
他评价。
这和二叔当年落魄时的经历有关,那也是迫使他和白家老爹不得不逃走的一桩旧事。
今日来了两位旧人。
那日的逊清王朝大臣,照旧穿着木屐和和服,跟着来的太监倒是灰色的中式大褂。
他们隔着竹帘子,见里头是一男一女的影子。
“两位请坐。”
何未说。
太监兜着手,先坐了,那位梳着两撇短发的前朝大臣欲要近前。
“赵大人,”
老太监不悦道,“坐下说吧。”
隔着竹帘,她见不到那大人的面色,倒也轻松。
对方表明来意,仍是为日本商人想入股盐号的事,他在官场上混迹几十年的本事在,舌灿如花,何未听得心不在焉,见谢骛清捻起颗坚果,没见过,想必也是南方带来的。
谢骛清“啪”
地一声,两指捏开,何未马上努努嘴,他一笑,递过来。
“这叫什么?”
她轻声问。
他偏过头,轻声答:“米椎。”
“吃起来像栗子。”
她细品着。
谢骛清见她爱吃,又捏开一颗,摆在茶碗旁的白瓷碟上。
何未微蹙眉,对他又努努嘴。
他笑了,捡起来,继续喂给她。
楼下,相声演员抖了个包袱,引起一阵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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