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要去德国,就算来去方便,却路途遥远,家中有事,一个电报如何赶得回来?
她不愿离京,两家人都清楚,用这个说服长辈最容易。
服务员放下一个矮脚的玻璃杯,盛着奶油栗子粉。
色泽奶白,尖头上缀着一颗红樱桃。
何未欲要说话。
“我的行程,”
白谨行恰到好处,比她先一步出声,“恐怕要提前。
见不到你二叔了。”
她视线转向他,如此仓促?
“抱歉。”
白谨行轻声道。
她不知该说什么。
白谨行接着说:“走前,我也想问你买一回船票。”
怎么他也要买船票?她不解。
“从广州走,”
白谨行眼里盛着笑,解释说,“至于数量,你来定。
我见两张船票,便打个电报,让在德国的朋友定个大些的公寓房,见一张船票,便定一间小的。”
这根本不是一个选择题。
退一万步,就算她喜欢上了白谨行,也不可能在二叔回来前,就跟着他远走。
他应是在初见面,或至少在刚刚,觉察到了她无心结婚,才决定要提前走。
难怪二叔想自己嫁个没见过面、大上十岁的男人,他身上该有他父亲的影子。
那影子二叔定是记忆深刻:宁肯自己做致歉的那一方,也不愿收取对方的亏欠。
白谨行笑着示意她吃甜点,不再多说。
她内疚于让他承担了全部,再甜的奶油栗子粉都没了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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