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自称男儿,自受倭奴气,不战送山河,万世同羞耻。
吾侪妇女们,愿往沙场死,将我巾帼裳,换你征衣去。
谢骛清轻颔首,答:“听到过。”
“还有天津的报纸,赞颂你们,自九一八以来,只有丢失国土的战报,而你们在察哈尔的多伦一战,终于为我们争得了国格。”
谢骛清笑着看她。
多年相知,他读得出何未面上的急切,想告诉他,仍有千万人在身后,支持抗日的军队。
“今日回来,为枪支,还是医药品?或是食物?”
何未仿佛有说不尽的话,“我们想办法在打通运输的路。”
“今夜不谈战事。”
谢骛清道。
他握住她搭在太师椅扶手上的左手,像沉浸在心事中,缓慢地用指腹感受她的体温。
何未从未见过谢骛清如此。
于那册家书中,她于只言片语中窥到过他的失意、失望和望不到家国前途的怅惘。
谢骛清的失落,总被压在列强欲瓜分华夏的忧虑下。
“那说……贵州。”
谢骛清的故乡。
“贵州。”
谢骛清轻声重复。
他已久别故土,乍一提到,眼前像有了驻地不远处的星点苗寨灯火。
“想听什么?”
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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