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音就侧卧在上面。
她穿着一件秋香色的衣衫,和她的姿态一样淡静。
极净万悄无声息地在她的身后侧躺下。
她只是将手枕着自己的头,看向窗外,看向那偶尔飞过的大雁。
耶罗的天,很高,很蓝。
靡音常常会就这么看一上午。
靡音的头发,有一丝凉意。
极净万喜欢那种凉滑抚过自己指腹的感觉。
每一丝发,每一条纹路,相互接触。
&ldo;还习惯这里吗?&rdo;极净万问。
&ldo;是的,&rdo;靡音轻声道,声音中没什么悲,也没什么喜:&ldo;这里很好,一切都很好。
&rdo;&ldo;那么,&rdo;极净万将脸凑近她的发,嗅着她特有的那种香气,道:&ldo;为什么你不开心呢?&rdo;&ldo;我一向都是如此的。
&rdo;靡音这么回答:&ldo;其实,我已经很开心了。
&rdo;&ldo;靡音,&rdo;极净万的唇,在靡音的发上碰触着:&ldo;做我的妃子吧。
&rdo;靡音的眼睛还是看着窗外,而她的嘴角,却上扬了:&ldo;我以为,在出盛容之前,我们就已经把话说清楚了。
&rdo;&ldo;这并不是一桩交易。
&rdo;极净万道:&ldo;我也不会强迫你的。
&rdo;&ldo;也就是说,你会等待?&rdo;靡音嘴角的笑意,淡得几乎要看不见。
&ldo;是的。
&rdo;她身后的极净万回答。
&ldo;你会等多久?&rdo;靡音问。
&ldo;直到你答应的那天。
&rdo;极净万答。
靡音的笑,成为了声音,她笑出了声音。
&ldo;怎么,你不相信?&rdo;极净万扬扬眉毛。
&ldo;没有。
&rdo;靡音摇摇头:&ldo;只是,我以前似乎也听过这样的话……确实是很好听的。
&rdo;&ldo;后来呢?&rdo;极净万问:&ldo;那个对你说这句话的男人,后来怎么样呢?&rdo;&ldo;后来,就很不一样了。
&rdo;靡音喃喃道:&ldo;很不一样了。
&rdo;&ldo;我和他,是不一样的。
&rdo;极净万说:&ldo;我是极净万。
&rdo;她的眼睛,还是看着那寥廓的天。
眼球上,有一层空空茫茫的壳。
许久之后,她忽然问道:&ldo;我可以出去吗?就在这附近转转。
&rdo;&ldo;当然。
&rdo;极净万说:&ldo;我说过,我会给你自由的。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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