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段亦言的侧颜,月初突然间觉得这世间最深的情亦抵不过周婷的付出,此生段亦言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ldo;玄玲珑为了段亦言,竟甘愿放弃仙骨,与身为东玄神君的父亲作对,为他甘愿成人。
&rdo;月初目光凝着他们,可话语却对着陵霄说着,那一字一句,说的真切,&ldo;我真羡慕段亦言。
&rdo;&ldo;何必羡慕旁人?&rdo;陵霄握着月初的手,只觉她的手心一片冰凉,眉头一蹙:&ldo;手这样凉?&rdo;月初摇头,抬头,深深凝了陵霄一眼道:&ldo;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府一步。
&rdo;&ldo;我送你吧。
&rdo;陵霄有些担忧地看着月初,只觉她的面色愈发苍白。
&ldo;你留下吧,你身为陵府的主人,受邀前来,若是中途离场岂不是太不尊重段老爷了。
&rdo;&ldo;那你先回去休息,待我敬段老爷一杯便回去,记得找个大夫给你瞧瞧。
&rdo;月初笑着说道:&ldo;放心吧。
&rdo;随后便匆匆离去,虽然她是借口离开,但她确实没有说谎,这几日她当真有些不大舒服,许是这几日天气转凉,她的伤势也未痊愈,想的又多了。
上了马车,车夫便驱着马车朝陵府而去,月初静静坐在马车内,双手死死地纠缠在一起,因为气力用的太大,十指泛白,满手疼痛亦不觉,只是在等待着。
忽然间,马车停了下来,月初回神,揭开车帘,发觉并未到陵府,马车却停在了空寂的西南郊外,荒无人烟,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车夫像是失了魂一般,两眼直勾勾地坐着,一动不动。
&ldo;无双,你也跟了一路,出来吧。
&rdo;月初冷冷地说道,这一路上,她分明可以感受到一股妖气一直尾随在身边。
一袭红衣如血的无双顿时现身于马车内,她的容色依旧娇媚,只是眼中少了那抹算计,尽是空洞。
无双在月初身边坐下,却迟迟没有说话,身上所散发着的皆是黯然的气息。
月初问道:&ldo;你这样煞费苦心的来见我,为的不只是想和我坐一坐而已吧?&rdo;无双依旧垂首沉默,半晌,才抬头望着她道:&ldo;月秀,被抓入魔界了,如今他关在鬼狱,日日夜夜承受着九九八十一支断魂钉的折磨,再过几日,只怕是支撑不住了……&rdo;说到此处,无双的眼中凝着几分泪意。
月初震惊,犹记得上回月秀还带着白曜给她的贺礼来见她,才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在魔界承受如此之苦。
震惊之余,却缓缓摇头:&ldo;我早已不问三界之事,此事,再与我无关。
&rdo;&ldo;月秀是你的师父,你难道忘记在南月仙宫,月秀是如何待你的吗?&rdo;无双说到此处,怒气冲天,语气尖锐。
&ldo;月秀对我的恩情,我一直铭记在心,可如今我也无能为力。
&rdo;&ldo;如今只有你能救他!
&rdo;&ldo;你高看了我的能耐,我如今也不过是靠着白曜的天籁珠而存活,功力在受了陵霄一掌后四溢,至今未恢复,&rdo;月初顿了顿,轻轻吐了口凉气:&ldo;更何况,月秀被抓,天界必然会想法子救他……&rdo;&ldo;月初。
&rdo;无双忽然打断了月初要继续往下说的话,&ldo;这么多天了,天界没有任何动静,便是已经放弃了救月秀。
而今,只有你能救他。
&rdo;&ldo;与其来求我,不如去求琉离,你若有心,堂堂魔君夫人,又如何不能救出区区一个月秀?&rdo;&ldo;月初,你当真以为琉离在魔界有说话的权力吗?&rdo;无双的目光中蕴含着无尽的隐忍以及挣扎,可最终却化作一抹决绝的意味,她深深闭上了双眸,笑道:&ldo;如今整个魔界,只听从一人之令,而那个人,正是你的枕边人。
&rdo;月初闻言,胸口一阵怒气涌上心头,扬手便给了无双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响彻整个马车。
无双不曾闪躲,硬生生皆了月初的巴掌,嗤嗤地笑了:&ldo;陵霄当真是奉你如至宝,竟当真没有透露一点风声到你耳中。
&rdo;月初狠狠地盯着无双,紧紧握拳的手心已是冷汗淋淋,她却咬着唇,一语不发。
&ldo;你不相信是吗,也对,一向高傲如你,又怎会相信陵霄有朝一日也会骗你。
&rdo;无双说到此处,泪水已涌入眼眶,&ldo;若非月秀被抓,我也没有那个胆子敢到你面前将陵霄之事抖露。
陵霄早已对整个魔界下了禁令,若有任何一点风声传到你的耳中,他必会让其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所有人都知道陵霄那冷血的性子,他必然是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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