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爸爸刚刚回来,挺想你的,一起去打高尔夫吧。”
“没任务,不是没工作啊。”
我说。
“怎么没工作?你给我当翻译不是工作吗?”
父亲说,“明天我约了几个贝宁的朋友,你给我当翻译。”
我没再说话。
我爸他是法文高翻出身,作了大官后,就只带专业翻译了。
程家阳我回到学校,打听到菲的寝室,让宿舍楼下的阿姨通过内线电话找,还是没有人。
我这时就有些着急了,问阿姨:“现在放假了吗?”
“假是没放,不过,考完试,学生就可以离校了。
你找谁啊?”
“乔菲。
法语系的。”
“乔菲回家了。”
身后有人说。
我一回头,两个女孩子,头发湿湿的,看上去刚洗了澡回来。
她们看到我,点点头:“师兄。”
“她怎么回家了?什么时候走的?”
我问。
“礼拜一早上。
就昨天嘛。”
她们的眼神此时已经充满好奇了。
“哎呀,那怎么办?”
我想到个主意,顺理成章的询问她的地址,“她上次做翻译的报酬还在我这呢,你们有没有她家的地址?我想给她寄去。”
“我有,我这有。”
阿姨在收发室里面说,“她住宿登记表上有。”
我把地址抄下来,菲住在东北的一个中型重工业城市,仔细看看地址,觉得好像缺点什么。
“没电话吗?”
“嗯。
她没留家里电话。”
这时是礼拜二上午11时,距菲离开那家宾馆一天半的时间。
距我出访加拿大两天的时间。
而我在两个小时后,登上去沈阳的飞机。
到了沈阳又要倒火车,火车没有即走的,我只好坐长途大巴士。
跟在沈阳购进货物的小商小贩在拥挤而异味充斥的大巴上坐了三个小时,天擦黑的时候,我终于来到了菲的城市。
这是一个著名的钢城。
因为运输的需要,车站被建在钢厂附近。
我下了车,一回头,便看见一排赤黑色慑人的大型钢炉,挺立在暮霭里。
长途奔波让我此时已经有一些疲劳,我想找一家饭店吃点东西,可是想到,我尚不知道菲在哪里,就暂放下这个念头。
万幸的是,她留的地址还算详细。
我打了一辆出租车到了她住的小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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