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周家,魏清婉拉着纤雪的手,恋恋不舍,眼中泪光隐隐。
“孩子,是我们周家对不起你,你别怪敬煦,别怪妈妈……”
“妈妈,您别这样说,我都明白的……”
纤雪也想不到进门的时候婆婆对自己百般挑剔,现在要离开了,反倒是她对自己这样不舍。
“在妈妈心里,你永远是我的儿媳妇。
妈妈虽然让你把翊安一起带走,只是想保护他,你要记住,翊安他永远是我们周家的长孙。
现在,你带着他离开,以后……你要带着他健健康康的回来!”
魏清婉拉着纤雪舍不得放手。
“妈妈您放心,翊安是我的孩子,我会保护好他的。”
“有什么困难,有什么需要就打电话告诉妈妈……”
“我会的,妈妈。
您不要担心,我和翊安都会好好的……”
纤雪向来冷情坚强,到此刻也忍不住红了眼睛。
“妈妈,您别这样,总有一天,我会把她们母子接回来的!”
周敬煦狠下心来,拉着纤雪的手转身上了汽车。
汽车上,周翊安在乳母怀中甜甜地睡着了,丝毫不知道对于自己的离去大人们有多么心痛。
纤雪透过玻璃窗望着这座自己生活了近一年的房子慢慢变小,慢慢远去。
想着花园里婆婆种的玫瑰,就想起敬煦曾经无数次剪了来送她,好多次都被扎上了手;花园里的小路,他们每天傍晚都要手拉手在上面散步;客厅里,他无数次站在钢琴前面含笑凝听自己弹琴;卧房的落地窗外面挂着一串他送的玻璃风铃,风过时声音是那样清脆;天气好的傍晚,他会陪着她坐在房顶看落日……原来,这栋房子里曾收录了那么多的幸福和快乐,可是,此刻她却不得不离开,或许,再也不会回来……敬煦,曾经那样深爱过她,以后,他真的会一直爱她么?会不会在权力的漩涡中迷失了自己?他也会像陪伴自己一样陪那个女人散步、陪她看落日看星星么?他曾经那样深情地亲吻自己,以后,也会亲吻那个岳潇潇吧……想到此处,她心中一痛,随即闭上眼睛,将整个身体都靠在后座上。
她不断告诉自己,离开是绝对正确的,眼不见为净,否则,亲眼看到自己的丈夫与别的女人名正言顺的亲密,她会愤怒心痛得杀人的……该死的岳潇潇,强取豪夺破坏他人姻缘,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
哼,她叶纤雪的男人不是那么好抢的,等着吧……汽车一直开到叶府大门前,叶清源和崔月眉已经等候多时了。
他们静静地看着汽车在身前停下,看着驾驶座的车门打开,看着周敬煦沉默地走出来,打开后座的门,牵着女儿的手下来,然后是蜀宝和抱着孩子的乳母林嫂。
叶清扬和叶镜飞默默地站在叶清源夫妻身边,同样不知道能说什么。
这件事情,他们自然是非常清楚的。
虽然知道不能怪周敬煦,但他到底休弃了自家的女儿,心里又如何没有一点隔阂和怨恨?“哟,这是怎么了?前不久不是还在唱什么谢谢你,爱得死去活来的么?怎么这么快就离婚了?”
不用说,听声音就知道,叶家的大夫人到了。
“你来做什么?滚回去!”
叶清扬心里难过,又听妻子对侄女冷嘲热讽的,顿时来了气。
纤雪冷冷地看了大伯母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有些人本性就是这样,她并不指望着自己帮助过对方,人家就会对自己感恩戴德。
现在她心情低落,也就懒得跟她计较了。
叶夫人怏怏而去,所有人都沉默下来,缓缓地陪着叶纤雪往西院走去。
周敬煦牵着纤雪的手走在叶清源身后,叶镜飞走在他们身边,时不时看他们一眼,但什么都没有说。
迈进西院,蜀宝立即带着乳母林嫂抱着孩子去了客房。
周敬煦拉着纤雪的手跟着叶清源身后一直走进客厅里,大家分宾主坐下,他却占到叶清源与崔月眉身前,深深地鞠了一躬,沉声道:“敬煦愧对纤雪,不敢求岳父岳母原谅,只希望岳父岳母帮我好好照顾他们母子,若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打电话告诉我……”
崔月眉将脸扭到一边,偷偷拭泪。
叶清源沉痛地叹息一声,说:“此事也怪不得你……”
“多谢岳父岳母体谅……”
周敬煦声音也有些哽咽,他再次鞠躬,紧接着又来到叶清扬和叶镜飞父子跟前,又是深深一礼道:“千错万错都是敬煦的错,是我们周家对不起纤雪。
以后,还望伯父和大哥多多照拂她们母子,不要让人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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