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晨有点慌,“哎!
好快啊!”
那一点点的衣服也不够抓了呢。
正犹豫,厉坤突然从前面反过手,拽住她的手腕往下移动,移到了自己的腰上后,再往前一扯,迎晨的手便紧紧环住了他的腰。
是坚实的,是滚烫的,是心甘情愿的。
迎晨一刹吃惊,反应过来后,眼眶都热了。
厉坤的声音在风里也有点儿抖,问:“还怕吗?”
迎晨使劲摇头,摇完才发现他看不到,于是更大声地回答:“不怕了!”
厉坤腰身颤了颤,也不知是颠簸的,还是笑的。
人工湖的风景确实漂亮,一百米就是一个竹亭子供游客休息,亭子做得也有特色,竹叶做了造型,像爬山虎一样攀附在亭顶上,湖面风过,淅淅嘶嘶的叶子摇晃声音很是好听。
厉坤载着迎晨,一点也不觉得累。
迎晨有时候会指着好风景:“你看那,花好大一朵啊。”
“看那边,哇,树上好多柚子!”
一路叽叽喳喳,轻松又和谐。
骑到三分之二是一个稍大的农家休息区,坪上围了很多人。
厉坤把车速慢慢刹住,迎晨跳下来去看热闹。
“人人可以参与,走过路过不如别错过。”
主持人热情高涨。
“游戏规则非常简单,十个飞镖,谁累计射出的环数最多,谁就获胜。”
主持人介绍奖品:“贼大胆迎晨用的是“和好”
。
厉坤的视线从姻缘桥上移回来,半晌才说:“这话意味着什么,你清楚吗?”
“我们不是吵架的情侣,想通了,和好就完事儿了。
我和你,想要重新开始,有多难,你算过吗?”
厉坤心里的账本清清楚楚,每一笔,每一个障碍,都跟亮着灯泡似的。
迎晨把他抱得更紧:“一起面对也不可以吗?”
安静之后。
厉坤声音变轻:“面对什么?面对我母亲的死,还是面对你们家的手段和所作所为?”
一语如刺,刺得迎晨眼眶都湿了。
厉坤母亲的尿毒症是突发性的,透析做了不到两年,病情加剧恶化。
当时厉明远还在职位上,人脉打点,关系疏通上都做得面面俱到,他们在所有正规渠道都登记了信息,终于等来了初步合适的肾源。
厉坤很高兴,一有进展就告诉了迎晨。
“在等配型结果了,不过主任说概率很高。”
“等咱妈好了,我俩就负责生,让我妈当幼儿园园长。”
“晨儿,配成功了!”
迎晨没那么多心思,聊天的时候又透露给了自己家里人。
迎家根基深厚,从政从商大有人在,迎晨的大伯心思精,很快找人打听到了具体信息。
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地帮同样得病的迎晨奶奶插了队。
虽然最后,厉坤的母亲在原本订好的手术时间之前,就突然恶化。
但迎家这种“强取豪夺”
的做法,在一生坦荡的厉坤心里,成为了一道难以跨过去的坎。
厉母过世后,父亲厉明远也一蹶不振,呆呆愣愣的连儿子都糊涂认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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