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旸微微地嘟着嘴。
“别给我整那个恶心样,撒什么娇。”
我被我自己狂乱的心跳吓着了,只能冲陆旸吼两嗓子缓解一下。
我耳朵热得都快熟了。
陆旸调整了一下表情,委屈巴巴地看着我。
“我问你,你就没想过,疫情的时候我会死?你怎么就狠了心不来看我?”
我怨陆旸。
陆旸道:“你如果不在了,我也不活了。
可我不会马上跟你走。
我姥我姥爷,你姥你姥爷,我爸我妈,你爸你妈都还活着,我死了他们怎么办?所以那时候为了降低感染风险,我不能去,也不让你回来。”
这太他么理智了吧!
我气死了!
可想到那时他姥爷和二姨都感染了,我也说不了他啥了,连安慰他的话都说不了,我太难过了。
我难过不是因为跟他姥爷和二姨感情多好,而是他跟他们好。
一下子失去两个亲人,我又在受疫情狂卷、他鞭长莫及的德国,那时,他一定很煎熬吧。
因为感同身受,所以我说不出安慰他的话。
丧亲之痛,无可慰藉。
“你心里生我气,我高兴。
证明你心里有我。
所以,疫情真的过去了,我就开始……”
陆旸说到这儿看着我的脸色。
我瞪着陆旸,道:“开始算计我了,对吗?”
“不是。
算计你,是早就开始了的事,是开始实施算计计划。”
陆旸说得是真的认真,不是故意气我的。
他就是老爱纠正我。
“你个浑蛋!
这时候该说这话吗?”
我气得上手打陆旸的胳膊。
陆旸也不躲,就由着我打,但握着我后脖颈的手却不撒开。
两个德国人在中国办结婚证是办不了的。
被民政局的人科普了一通后,我俩走出来,杵在民政局门口。
我抬眼看身旁的陆旸,低声骂道:“瞎耽误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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