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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他一眼,目光平静得压抑,“我就不能有重要的事?”
“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他挑眉,她现在又没有工作,最重要的事就是将安安照顾好,别的事有什么重要的?
她随即又看着他,原本蹙着眉头,这会儿却在打量他许久后露出一个笑来,“我有没有做重要的事,需要和你交代吗?展易铭先生。”
她笑起来时,右边脸有一个小小的酒窝,本该温馨可爱,这一刻露出的酒窝只显得诡异异常。
展易铭被她这莫名其妙的态度弄得有点不舒服,“我只是随便问问。”
“是啊,我也只是在随便回答你而已,你也不用显得多么严重。”
连彼此的问话都直接忽略,只是想堵得他难受罢了。
见她语气加表情都显得不对,他思索了片刻,“你遇到什么事了?”
沈西菱走过去,坐在展易铭对面的椅子上。
她轻轻抬起腿,双腿交替着,坐下时,显得裙子有点短,衬得腿更纤细美丽。
“哦,也没有什么。
就今天路过一个广场,看到几个小孩在表演杂技,最大的孩子可能只比安安大那么一两岁,但那个孩子坐在椅子上,头塞进一个铁箱子里,让外面的小孩刺刀进去,就像电视里面的那个魔术一样,只是这几个小孩的道具又脏又粗糙。
她们都穿得很破烂。
当时,我就站在那边,只停留了几秒,迅速走掉了。
我在想,她们这样表演,是为了让围观的人丢钱进去,围观的人丢越多钱,她们赚了越多钱,那个负责她们的人就会越高兴,对她们稍微好一点。
可如果没有了看客,她们也就不用做这些危险的事了。
可这些看客看着那些孩子那么可怜,全都会给钱。
而负责的人见有钱可赚,于是加倍让这些孩子表演。
甚至,会出现越来越多的这种让几岁的小孩子出来卖艺的人……你说,究竟是应该给钱好呢,还是应该不给钱?”
不给钱,心里难受,给了,好像又是在助纣为虐。
展易铭打量她,很明显,这小事儿不像是让她今天态度恶劣的原因,但他还是配合的开口,“给不给又能怎么样,反正是一个死循环,你影响不了什么。”
沈西菱再次笑了笑,死循环啊,可不就是死循环,就像她现在的生活。
因为害怕会舍不得安安,于是选择离开,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脱离现在的生活。
然后还是选择回来,回来后又因为孩子和别的原因,选择好好对待这桩婚姻。
有了好好对待的心思,于是开始索要他的付出,对孩子,对家庭,对她,对方没有达到她的要求,于是又不平衡了……
不平衡之后,想到的又不是立刻决裂,要得考虑孩子。
她必须考虑,她自己的心情得顾忌,父母的心情得顾忌,甚至还得考虑更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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