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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晓得,若是灵素不抽地力,只炼走毒素,说不定那渣水稻还照样长得不错呢。
人又瞧不见什么光点,只看产量果然高了,就更该各处种去了。
只要这渣水能叫稻子增产,不管有没有毒,他们就会种敢种,到一些人吃两年没见什么症状,说不定就当成寻常稻米来吃了。
因为他们看不到“毒”
的那一层,他们分辨毒的法子,相对这种毒来说已经不赶趟了。
这么一对,这回的渣水稻也好鲜石粉也好,竟然都是因“作假”
,受了有心人“诬陷”
才遭此大难。
它们确有其“罪”
,只是被“□□”
的理由并不是因为它们真的“罪”
,而是有人串通“捏造”
的“罪名”
。
灵素想到这一点,不由得若有所思起来。
在这之前,她满心想的都是要叫人看见这个“真”
,便是苗十八等人亦是如此。
他们请了人来演双簧不就是如此?叫人亲口尝尝这鲜石粉兑得浓了是什么滋味,有什么效果。
想据此叫他们相信这东西果然是有毒的,吃不得的。
可结果呢?谁信了?
你说放多了这样的味道可见这东西就是不能吃的,人就说那盐放多了还苦咸苦咸的呢,你不吃啊?你说这渣水这样的浓黑恶臭,怎么能灌田呢?人说你们难道种地不用大粪不用鸡鸭窠?那个就好闻了?
虽她有神识看到的真,可人却只有能看个表面的眼睛和闻味儿的鼻子,再真的东西,要经了有限的“见”
才能被理解读取,这真又怎么真得起来。
若是依着自己一直以来的想法做法,非要等人看到认到这个“真”
才行,那要等到何年何月?就算等到那一天,只怕很多事情也为时已晚。
方伯丰同苗十八说着话,灵素自己琢磨了一会儿,忽然叹道:“这道理就算是明白的,要旁人能听进去朝着什么地方走,光有我们知道的道理还不成。
还得能化成他们能听懂的、愿意听的道理才成啊。”
那两个正说话的一愣,苗十八笑道:“这丫头要开窍了!
不错,你说的道理就是这世上的真,可是要如何把这道理用起来,还得有个‘术’。
就像那个鲜石粉,果然是不好的。
可你喊一万遍不好的,就有人信你了?尤其这东西还同许多人的银钱有干系的时候,更没人听你的了。
怎么叫人信,这得另有途径,便叫做‘术’。”
灵素咂摸一下苗十八这话的意思,笑道:“还真是。
哪怕就是真的,那人不信,他也还是照着他信的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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