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他想贴就让他贴吧,大过年的,她就让让这个少年好了。
晚上的时候,张天明跟着李元湛进了屋,屋里生了好几个炭盆和火笼,比张天明上次来的时候暖和太多太多。
一进屋,张天明看到了挂起来的一幅字,那字一看就是出自李元湛之手,光是这么乍一看,都觉得十分养眼。
上次她一心只想着确认李元湛的安好,从这幅字跟前来来回回数趟,竟一次都没有正眼瞧过。
仔细看去,上面写的是: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原来这拂尘居的名字是这么来的,没想到李元湛这样阴晴不定的人,还会喜欢如此明净祥和的句子。
张天明走到李元湛对面,跟他一起坐在了熏炉旁的锦垫上。
手贴在熏炉外的铜罩上,张天明抬头看向李元湛:“你听没听过,有一句话叫: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李元湛正在开一坛椒柏酒,听到她这么说,拿酒坛的手顿了一下,旋即又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你就是尘埃。”
张天明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夺过李元湛手里的酒坛,咬牙切齿道:“那我下次不来了,省得你时时勤拂拭。”
李元湛又从架子上拿下一坛酒,淡淡道:“随你。”
张天明被他这么一说,莫名有点失落。
是啊,本来他就没叫自己过来,她赖在这,一定已经很让他很厌烦了。
她还有什么资格对他说下次不来了,下次,也许都没有下次了。
心里一阵烦躁,张天明抱起酒坛就喝了起来,太难喝了,又辛又涩。
可她还是喝了好多,胃里难受总好过心里难受。
她想起了合卺酒,他们俩连合卺酒都没喝过。
长夜漫漫,孟娘总算是说对了一句话,这夜果然漫长的要命。
漫长到一坛酒都空了,夜还没过去。
脑子好像脱离了控制,张天明开始变得神神叨叨,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就见李元湛无奈地看着她。
张天明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又碎碎念了一大堆,这个她有印象,她站起来的时候在碎碎念张大狼。
讲到愤慨处,她手舞足蹈地就想去揍李元湛,然后,她记得她被熏炉绊到了,再然后,她把李元湛……扑倒……不……砸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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