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公孙曹无比尴尬之时,田窈突然走了过来,虽然听不懂梁语,但是看这情形和之前公孙曹所说的话,她也能猜到一二,道:“他还活着。”
公孙曹不敢置信问道:“真的?!”
田窈:“妾不敢欺骗府君。”
公孙曹:“不是不是,夫人,下官不敢怀疑您,只是想问您,…能……您能医好他么?”
田窈看着惊慌失措的公孙曹,想笑不敢笑,只道:“请让妾再看看这位公子。”
公孙曹忙对贺知年道:“夕,快点!
快让崇夫人看看!”
田窈的话贺知年自然听得懂,还是犹豫不决。
“再拖就真死了,夕!”
贺知年心一横,眼下也顾不得她是胡是梁,背着王歆往回走,田窈却道让他们去西厢房。
崇轩端来热水,贺知年把王病放在榻上,看着田窈替王病擦去他嘴角的血迹,贺知年这才知道原来他在自己背上流了血。
这时突然有家仆进来喊道:“夫人,门外有人找公孙府君。”
公孙曹告退,走出房门,贺知年却追了出来:“你去哪里?你不在,万一他们对王歆下手…”
“你放心,医者仁心,她不会伤害不认识的王病,而且你还我带来的,你不要自己吓自己。
我且去看看谁找我何事,你呆在这里绝对安全,等王病醒来你还得照顾他不是吗?”
贺知年一顿,无话可说了。
“我走了,夕,照顾好王病。”
公孙曹说完,跟着家仆走了。
进了房,贺知年一直盯着田窈,田窈擦干王病嘴角的血迹,施针,取了几根小木棒固定包扎他的脖颈,一番忙活下来,连田窈都出了一身汗。
“我哥哥好了吗?”
田窈一起身,贺知年立刻改用匈奴语问道。
“公子请坐,听我慢慢道来。”
贺知年只得跟着她坐下,看她还想煮茶,贺知年忙道不用。
“他的情况很不好,最重的是脖颈的伤,妾担心他喉咙受损,声音有变,也有可能……说不了话。
公子…你先别难过。”
贺知年咬牙道:“您说…”
“妾看他的脚不似常人才知道,那公子的腿被人用特殊手法封住穴道,失去知觉,每个人封穴手法不同,万一施针有误,非但无效恐反而害那公子,妾不敢尝试替他解开穴道。
最奇怪的一点,他身体非常人,脉象时有时无,妾不才,不知是何所致。”
说了这么多,总结起来就是:他虽然活了下来,但是瘸了也可能哑了。
也罢,反正瘸了也好,他就哪里都去不了了。
“我代家兄,谢夫人救命之恩。”
贺知年起身走出席,朝田窈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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