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愚钝,怕有负皇伯偏爱。”
“朕已经决定了,你父子就不必过谦推辞。
张禾,拟旨。”
“喳。”
“今封齐王世子东方咎为致远侯,加封天骑都尉,袭二品爵,世子位续。
他日若有功名,再行封赏。”
齐王和咎一起拜下去,“谢皇上圣恩。”
东方泰的脸上,已经是灰败之色。
“免礼吧。
咎儿,前日听你说军国大事,头头是道,伯父很是欣慰。
东方子孙承袭这东桤一国,是当殚精竭虑,才不负祖先厚望啊。”
东方平话音一转,才切入了正题。
“咎一定追随太子,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好!
那么,朕派你去北疆军营,学排兵布阵,习得些弓马功夫来,日后若你王父当年,纵横沙场,如何啊?”
东方咎闻此言,抬头望向龙椅上的东方平。
眼神平和,却透着狠决,不容反抗。
少年行“皇上,这怕是不妥。”
谁都没有料到,第一个出言异议的,竟然是元帅窦毅。
东方平眯了眯眼,问道:“有何不妥?为何不妥啊?”
“北疆穷山恶水,不见人烟,终年酷寒,雪冻千里。
军中强健将士去得三年回来尚是憔悴,何况世子娇弱身子?倘若有何闪失,那我东桤其不痛惜?”
“就是因为皇侄自幼娇养,朕才送他去磨炼筋骨。
不然,终是暖室花草,难成大材。”
“皇上,先皇当日托孤,嘱我凡皇室子孙,不论为帝为王,都要详加看顾。
实是因皇家血脉稀薄。
如今,圣上与齐王已过天命,唯余哲太子与世子咎二人。
细致呵护尚且不及,哪有送去试险的理?”
因为激动,老帅的胡子都在微微抖动。
窦毅承东方家两世恩泽,清正耿直,忠心不二。
他心里只有东桤国强盛和东方家兴旺这两件事重要。
三十五年前更是把自己的女儿嫁与齐王为妻。
虽然咎并非窦妃所生,但总有祖孙之名。
此刻情势,满朝文武也只有他能为咎辩上一言。
“哼!”
东方平暗忖,若你知道这个新封致远侯前日还在算计要分你的兵权,怕是不会这么护着他了。
“我东方子孙岂是娇生惯养,贪生怕死的。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这些,窦元帅不会不知吧?”
“历练成材自是要,可是,京中御林军,益州、峡州两处军营,皆可培养世子成材,为何偏要送去北疆那不毛之地?”
“诶——,老将军此言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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