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穿着孟怀泽前段时间从集市上买来的新冬衣,厚墩墩的还专门加塞了新棉花,领口袖口都裹得严实,看起来便很暖和。
孟怀泽停下扫帚,看到邬岳的模样,嘴角眉梢都忍不住泛起笑意,又正色道:“你这样看我干什么,给你新衣服穿你还不乐意了?我可是专门去集市上给你买的,花了好几只鸡的价钱呢。”
入了冬天气越来越凉,邬岳却仍是一身单薄的黑衣,孟怀泽虽是知道妖怪并不怕冷,但每每看着他在呼啸寒风中撒欢还是忍不住跟着冻得一哆嗦,前段时间去集市上时看到许多人都在裁冬衣,他颠了颠自己口袋中的银子,觉得还够,便也替邬岳裁了一件。
衣裳买回来之后这妖怪却死活不肯穿,给扔到橱柜里面落灰,这天清晨起来,孟怀泽看到外面下了雪,便将衣裳又找了出来,软磨硬泡威逼利诱硬是逼得邬岳给穿上了。
孟怀泽杵着扫帚,问邬岳道:“你既然都不怕冷,那应该也不怕热吧,买都买了,穿上又怎么了?”
邬岳哼了一声:“难看。”
这下孟怀泽不乐意了:“怎么难看了?我可是给你挑的铺子里最好的料子,可贵了,领口和袖口上还都绣了花,别人想要都没有。”
邬岳嫌弃地抠了一把袖口上绣的花:“既然这样,你怎么不自己穿?”
孟怀泽叹道:“我一个穷人哪里配穿这么好的,你天天穿得那么精贵,还不是怕委屈了你?我不管,我花了那么多银子,你怎么也得给我穿回本来。”
他和邬岳待久了,倒是也学得了一两分那妖怪的无赖劲儿。
邬岳坐在房檐下继续生闷气,孟怀泽扫完了雪,走过来想将扫帚靠墙放下,廊下原本恹恹坐着的人突然一跃而起,将他结结实实地扑倒在了雪地上。
因着两人的动作,地上未落结实的碎雪被扬起来,洒了孟怀泽一脸。
孟怀泽被邬岳压着,笑得有些喘不上来气,眼睫一时间又被雪凉得睁不开眼,双手胡乱地推着邬岳:“起开。”
邬岳将孟怀泽牢牢压在雪里,拱着脑袋闹他,单手解了领口的扣,非要将身上的冬衣脱下来给孟怀泽穿上:“我也不管,这绣的花既然这么好看,那你也得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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