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邬岳问。
“我之前就说过,如果哪一天别无办法,我一定会把你的内丹还给你的。”
孟怀泽扯起嘴角笑了笑,“那是你的东西,物归原主罢了。”
邬岳却是面无表情,孟怀泽先笑不下去了,他抿了抿唇,垂下了眼睫。
“行。”
邬岳道。
他答应得利索,孟怀泽反倒是一愣,邬岳已经欺身而下,吻在了他的嘴唇上。
短暂的惊愕之后,临到头上,孟怀泽心底的恐惧反倒淡去了,他伸手搂住邬岳的肩,闭上了眼睛。
胸腔之中有东西躁动不安起来,孟怀泽额上的汗未干又渗出一层,抓在邬岳背上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
疼痛愈演愈烈,孟怀泽胸前烫得厉害,宛如被烧红的铁在往上烙,他疼得眼前的黑中都晕出白色的光点,混乱地安慰自己道,临死前宣了一场荒唐至极的淫,不亏,一边却又忍不住有些委屈,邬岳这条养不熟的狼崽子,让他取还真的取啊,他突然有些后悔了,要不然、要不然还是再商量一下吧……
可惜他浑身重得宛如不是自己的,睁不开眼也说不出话来,只觉得那滚烫的东西在从他的胸膛中往外拱,在刺破的那一瞬间,孟怀泽的意识彻底归了黑。
不知过了多久,孟怀泽迷迷糊糊地挣扎出一丝神智,有一会儿他没感觉出自己的身体,过了半晌才发觉是因为太过沉重了,他浑身都仿佛被马车在上面来回碾了几遍,碾完之后这车还停在他身上不动了。
孟怀泽晕乎乎地想,这怎么死了还会觉得疼啊?他还忍不住操心那阳间的事,以这种死法死在床上,也不知道邬岳那条没良心的臭狼崽子会不会给他穿上衣裳,再把他给收殓了找个地方埋一埋,要是邬岳不管,被别人发现了,他是彻底没脸活了。
诶不对,他活什么,他已经死了。
他又想起来邬岳,想到以后再也看不到那条没良心的臭狼崽子了,他心底难受起来,忍不住掉了两滴眼泪。
“哭什么?”
头顶上突然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嗯?孟怀泽想,哪里有人在说话,怎么还那么像邬岳的声音?
“装什么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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