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神女河的石像一事,本就是他一手操策的。”
银止川手指夹着一枚空着的瓷杯,翻来覆去地转着。
漫不经心说。
楚渊早已听说过望亭宴上的事——莫必欢父子马前失蹄,不知是遭人算计还是什么,竞向沉宴呈上那样一首胆大妄为的诗。
以沉宴的脾性,不可能不加以处罚。
这是他绝不可能让步的事情——要留楚渊在星野之都。
如果让群臣见到这样在众目睽睽下挑衅沉宴的底线,沉宴都能忍下一口气,以后只怕会更加无法无天。
但是,为君王者,有时候又绝非是能恣意妄为的。
就像此事中处罚了莫必欢,站在莫必欢背后的党羽不肯就此失势,自然会再想方设法弄出更多的事情来为自己找回权力。
“可是,河灯节当日向沉宴献计,请他与我同游神女河的人就是莫必欢。”
闻言,楚渊略微迟疑问:“如果是他,这样是否做得太明显了?”
“也许是故意反向设计,洗清自己的嫌疑呢?”
银止川目光朝外瞥去,示意门外的那一片狼藉:“总归他们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钦天监要用神女河的事攻讦观星阁,以收回自己在朝野中的权力。
而莫必欢本就与礼部尚书赵上安交好,如此一来,勾结钦天监放手一搏,也不是没有可能。
近几年,林昆在御史台中名声渐显,已经授予了莫必欢极大压力。”
楚渊沉默不语,乌发从他的侧颊垂了下来,衬得面容细白如玉瓷。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