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城低低笑了,笑声透过胸膛传到花仔的耳朵里,闷闷的。
“这些事你不需要操心。”
他道,“我和阿容会将此事处置妥当,到时候再接你回京。”
花仔一听不对,抬起了头:“你还是要我走?”
“事情未了结,你待在京城,我不放心。”
姜安城道,“你不是说过听我的么?”
说是说过……但那时候她不知道事情有这样严重,听那些人的意思,新法推行将会改天换地,姜家一夕覆灭都说不定。
“夫子,为什么你明知道新法对姜家不利,还要推行啊?”
姜安城微笑:“这不是你教我的么?”
花仔一愣:“我什么时候教过你?”
“你说的,恶犬伤人,那便杀了那头恶犬。”
姜安城道,“现在,是时候了。”
花仔蓦地想起了苦牢山的一切,也想起了他在谢明觉灵前那绝望又悲凉的神情。
“那我更要留下来,帮你一起杀!”
“二当家,说话不算话,这可不像你。”
花仔看懂了他的眼神,他这人,语气越是温和的时候,决定越是难以改变。
她换了个话题:“你等我一下。”
跟着便熟门熟路地开了柜子,掏出两坛酒,“扬州带来的冰雪烧。”
姜安城忽然想起当初她潜进来想偷钱袋的辰光,如果他这时穿过光阴,告诉当时那个焦头烂额的自己,那个时常让他头疼的姑娘,会成为他放在心上念念不忘的人,那个自己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吧?
可命运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这个人就是一步步走进他的心里,进得那么深那么深,再也拔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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