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羽捂着头,太多的画面,太多的情感涌入……
本就痛得不能自抑的身体与心再次遭受冲击,终于,再次让她晕了过去。
天帝这才疾走几步到了司羽身边,蹲下身子看了看,确定人没事才安心了些。
这可不能有事,真出事了,他怕已经去魔界的朱雀正好直接在魔族堕了魔,然后带领魔族大军回来在他的天界四处放火。
虽然夸张了一点,但是……天帝苦恼地揉了揉额头,他觉得以如今的雀卿,这种事他做得出。
都说老小老小,果然最小的跟最老的,都是最头疼的。
——
被剥离的记忆重新回来,总有一种看梦境的不真实感,但又因为知道是自己经历过的,所以产生了一些很微妙的情绪。
司羽就带着这种似悲伤,又似喜悦的情绪,看着……
她看见自己在朱雀府的地岛上诞生,长大,跟司木相约去爬天梯,然后,她看见了……雀卿。
和现在的他几乎没有差别,他依旧喜欢墨色的衣服,但衣服上有金色的火纹,他的模样依旧动人心魄,只是更加清冷,他的肌肤白皙,眼眸淡然,紧抿的浅色薄唇,无不彰显着生人勿近。
但她……就是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看见累得喘气的司木就大着胆子问他要了水。
后来,司木被安排到了地岛管理梧桐树,而她常常陪在他的身边,说是司羽,她其实并没有见过他的真身。
更别说打理羽毛了。
她看见小小的自己仰着头问他:“神君神君,你都不变回去,我怎么给你梳理羽毛啊!”
神君便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神情看着她,然后轻声道:“你可以给我梳头。”
如此过了许多年,她终于长大了一点,有一天她下山看到一位婆婆去世,回去后伤伤心心哭了一场,神君问他:“你在哭什么?”
小司羽想了想,哽咽着道:“司羽好怕……”
“怕什么?”
“怕有一天……司羽不在了,神君又只有一个人待在神殿了。”
小司羽说着,哭得更加厉害了。
雀卿愣了许久,他活了许久,久到孤独已经成了一种惯性,久到他都忘了其实他也是会怕孤独的……
后来,小司羽就变得更加粘人了,一会儿见不到他,就四处找他,有时候天岛来了客人,她也总是要找借口陪在一旁,实在不行,也总是一会儿上个茶,一会儿上个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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