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脑袋靠在男人肩侧,木簪坠落,别得松松散散的发髻散下,鸦发如瀑,尖瘦的下巴抵在男人肩膀,目光朦胧透水,溢出的喜悦,悉数落入院门口的秦易眼中。
“砚哥!”
粘在秦砚身上的阮杨,下巴忍不住磨蹭久违的温暖,轻声埋怨道,“砚哥,你好久不来。”
阮杨的嗓音本就轻如银铃,此刻调子里似是含住蜜糖,秦易如生在院门旁的望春玉兰,扎根在原地,飓风散后的花瓣在脚底。
秦砚喉间发出深沉的笑声,揉捏阮杨圆润的臀瓣,勾住秦砚的小腿交叉收紧,明媚的笑容如春风柳絮,轻轻撩拨湖中清水。
秦易勾住细绳的指尖,忽而颤抖起来,棉绳揉搓出交叉纷乱的细线。
秦砚未曾察觉院外动静,怀里的雪团子正不住撒娇,秦砚蹭着阮杨雪白的脸颊,笑道:“跑的这样快,也不怕摔着。
摔着我们小苑安,砚哥可就心疼了。”
“就要砚哥心疼。”
阮杨尾音上扬,交叠的手臂束缚住秦砚,在他怀里不住蹦跶,“砚哥心疼才会记得我。”
秦砚与阮杨维持拥抱的姿势,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回荡,宽大的袖袍在秦易面前摇晃,相拥的身影逐渐远去,进入屋里,独留秦易一人在空荡荡的院门外,热腾腾的红烧肉,此刻犹如寒冰。
秦易抿唇不发一言,一掀长袍,猎猎作响,从侧面的院门攀墙,足尖轻点,身形利落,倏然落在院墙之上,油纸包住的红烧肉,稳稳当当地放在一旁,秦易侧过头,从屋顶的碎瓦窥视他们的动静。
秦砚突然造访,让阮杨始料未及,却生怕下一刻秦砚便要匆忙离开,趴在他身上,死活不肯下来,凑在他耳边不住问道:“砚哥,砚哥,你好久没来,是不是迷路了?”
秦砚笑了笑,侧过脸,轻啄阮杨的小嘴,道:“是呀,可不就是被我们小苑安迷得不知东南西北。”
阮杨扬起笑脸,小嘴嘟起,秦砚满怀笑意,晓得阮杨是要索取更多。
秦砚连续往阮杨白里透红的脸颊轻点几下,阮杨被挠得发痒,揽住秦砚的脖颈向后仰,嘴里却笑道:“还要,砚哥,我还要。”
秦砚笑道:“小苑安,这会儿可是白天。”
“我又不知道。”
阮杨眯起眼睛,笑得开怀,“我才不管呢。”
秦砚大笑几声,放他下来,捏住他的小鼻子,宠溺道:“我们小苑安,可一点儿都没变呀。”
阮杨心不甘情不愿地从他身上下来,脚尖掂量着落到实地,触及青石板之间的缝隙,埋怨道:“变了变了,我长大了,你都有六百多天没来过了。”
言罢,阮杨便领着秦砚到门槛旁,门槛处有参差不齐的划痕,秦砚不明其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