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宗笑:“又不是什么大事。”
行军的人从不在乎这些。
神容看着他,忽而指一下眼前垂帐,低低说:“可要给你也竖一个?便挨着我的好了。”
山宗看见她那轻描淡写的眼神,便知她是故意的,扫了眼左右,低声回:“那你何不干脆请我入你帐中呢?”
神容眼神轻动,被他将了一军,抬手顺了下耳边发丝,又看过去:“我敢请,你敢入么?”
男人与女人斗嘴,但凡有人收一句,也就过去了,偏要各不相让。
山宗看她的眼神沉了点,迈步,借着错身之际幽幽低笑说:“这种话以后少说点,迟早吃亏。”
神容扭头,看着他走过的背影,暗暗骂了句坏种,不识好人心,谁管你住哪儿!
……垂帐中,紫瑞特地置了毡毯,铺了好几层软垫。
神容却也不好卧,嫌不舒服,只斜倚而坐。
她一直拿着书卷,借着外面火堆的光看了几遍望蓟山的描述,推测着可能出现的情形。
到后来还是勉强睡了小半宿,睁开眼天就亮了。
掀帘出去,帐外一片寂静。
紫瑞守了一夜未睡,见她出来,立即取了水囊过来,请她梳洗。
神容就站在外面净了手脸,缓缓扫视四周。
紫瑞道:“少主放心,东来一直留心着,这一夜没什么动静,一切如常。”
神容嗯一声:“那就好。”
东来过来请示:“少主可允许他们继续开凿?”
神容看一眼远处那群如蛰伏刚醒的重犯们:“去吧。”
东来去传令了。
神容刚转身,就见山宗迎面而来。
不知他这一夜是在哪里睡的,也不知到底睡没睡,居然精神奕奕。
神容自他身上刮了一眼,也懒得问。
山宗看到她这眼神就有数,难免好笑,有时候她气性真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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